故事性人像創作

如果說故事象徵著起、承、轉、合,王子與公主的邂逅可以是一幕幕影像播映,可以是字字句句娓娓道來,當燈光亮起、闔上書本的那一刻,萬般思緒迴盪腦中,那是故事給人的力量,總在謝幕時回味無窮,結束前餘韻不絕。瀏覽Ulia的作品就是這樣的感受,隨著一張張相片堆疊,喚起了多少人對於故事的眷戀,也讓人像拍攝不止於唯美、不安於靜態,原來系列照片也能串起千言萬語。

《獸族》系列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情願看到的依然只是黑影,也不想要再記起那些畫面;過了許久,呼吸漸漸緩和了下來,耳邊傳來機器運轉的刺耳聲響,對,她知道從頭到尾這一切只是幻想,她並沒有從實驗室逃出去,沒有逃出去找到那對婚戒,然後找到她最愛的人。

系列影像交織動人詩句
採訪前我欣賞了Ulia 六篇故事創作,從文字引人入勝,到優美的音樂伴隨相片,滑鼠滾輪的轉動彷彿浪漫的短劇節奏,透過網路的多媒材帶給人身歷其境的體驗。這樣的觀賞模式讓我聯想到電影,我不禁好奇,是什麼樣的原因讓Ulia想用照片的鏈結取代動態影片?對此她簡單地談到製作面,相較於靜態相片,電影或許更容易主導觀者情緒,但拍片所耗費的成本不是拍照所能比擬的,包括漫長的製作時間、林林總總的開支與大量的演員調度,為了在預算有限的情況下滿足說故事需求,Ulia選擇用系列照片搭配音樂、文字的方式,讓讀者在瀏覽的過程中能夠快速融入劇情。「就好比小說的前情提要或電影配樂吧!這些元素可以幫助我說明相片,也可以在結尾前用文字來個回馬槍,顛覆觀眾隨劇情建立的思考脈絡。我希望看我的作品像在看一齣微電影,電影不會把結局說死,故事人像的概念亦然。」我想這大概就是Ulia 作品迷人的地方,情理之內、意料之外,她將電影的敘事手法轉化為系列照片,帶給觀眾同樣深刻的戲劇張力。

創作的自由度是Ulia選擇用相片說故事的另一個理由,電影通常有嚴謹的結構、分鏡,拍照卻沒有這麼多的遊戲規則。「改變相片順序就能創造新的故事,有時候我也不一定拍系列,單張、兩張一樣可以傳遞劇情。」看似隨興的回答,卻讓我意識到拍攝張數的疑問,動輒三、四十張相片是Ulia 每個系列的共同特色,在劇本的詮釋上,照片數量究竟扮演什麼角色?話音剛落,Ulia馬上解答了我的困惑:「主要差異在於情緒的傳達,單張照片第一眼就要吸引觀眾目光,使他們連結自身基模,在想像中蔓延出故事;相對地,多張照片好比微電影,有較多的醞釀空間,用細火慢燉的方式帶領觀眾漸漸感染情緒。」除了情節的鋪陳,Ulia 還提到了前製作業的不同,過去我習慣用量化的角度,認為系列作品的準備一定比單張更繁瑣,實際上卻不盡然:「當我們透過單張相片說故事,也就代表著道具、佈置、妝髮等種種細節必須濃縮在一次快門中。這種案例常見於形象照拍攝,我曾為了再現米開朗基羅的創世紀場景,現場不但要安排演員與假人互動,還要考慮到原作的諸多細節,執行上不會比系列作品簡單。」說到這裡我才明白,故事性人像其實是興趣、製作與成本各面向權衡下的風格,系列照片是Ulia最理想的表現手法,也是多數玩家可以嘗試的創作方式。

從完美序章開始
選定了創作形式,接下來的難題是一則故事如何開場。我們眼中的人像作品,從美麗的Model、夢幻的場景,到美麗的Model、頹廢的背景,每每看到這樣的照片,衝突吸引了我的駐足,幻化為無以名狀的美感,但內心總不免提問,Model 為何來到這裡?她的動作想告訴我什麼?在欣賞了Ulia 的系列作品後我終於找到解答,原來她用故事作為橋樑,銜接起人物與場景的兩端。「就拿《時間旅行者》來說,劇情的源頭來自於劉家昌廢墟,因為到了現場看見一望無際的門,好像可以穿梭時空的任意門,接著我開始思考Model 為何要穿越時空?她是不是想回到過去彌補什麼?於是輕生、後悔、時間倒流的故事雛形就這樣誕生。」Ulia 所說的是其中一段創作,其他系列也循著同樣的發想模式,像《獸族》的混種人源於當代藝術館的後人類慾望展,《無人之境》的外星人從北海岸飛碟屋的勘景中得到啟發,這些共通點造就了故事性人像的引人入勝,Ulia給了觀眾一個開頭,同時又埋下伏筆,讓我們不只視線停留,還能順著線索一路前進。

故事大綱不可少
拍攝前最好準備一份故事大綱提供演員或Model參考,內容越具體、越詳盡則越能夠幫助Model 進入狀況,提升拍攝時的溝通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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