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大絲路:小主播廖科溢的大冒險

發現大絲路:小主播廖科溢的大冒險

發現大絲路:小主播廖科溢的大冒險
作者:廖科溢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5-07-30 00:00:00

金鐘獎行腳節目最佳主持人廖科溢的第1本書;
亞洲衛星電視《發現大絲路》四段絲路精華之旅。

從主播意外轉當行腳節目主持人,廖科溢說:
「我不僅是走在一條歷史上最輝煌的路,也走出了一條,我,真正想要走的路。」
請聆聽,廖科溢關於大絲路的內心獨白

中國/中亞/伊朗/尼泊爾/印度/馬來西亞/南非
珍惜在絲路踏上的每一步,
那是廖科溢乘載最多夢想、最多心力的所在。

旅行,是一種實踐夢想的方式,同時也能發現內心蛻變的契機。
廖科溢帶領讀者從西安出發,經過中國段、中亞五國到土耳其;跟著海上絲路的商路,經由泉州、馬來西亞,遠訪南非。
造訪一個個異國、在那些璀璨文明交會之處,重新發掘那些風景下的人文地景、宗教與世俗,看看他們現今模樣與舊有風華;
認識一座城市、結交一位朋友、品嘗一口美食,在清真寺、巴扎與商旅間行走,體驗從各地絢爛的文化。
重新去體驗、融入不一樣的環境;不僅開眼界,也試著解讀出內心的感受,和陌生的國度,融合、交織出一段美妙的回憶。
這些都是廖科溢的,絲路筆記。

★名人推薦:

資深部落客/國際領隊 工頭堅
作家 王盛弘
臺視主播 林益如
中視主播 哈遠儀
客家電視台節目主持人 陳明珠
旅行文學作者 船橋彰
作家/自由時報花編副刊主編 彭樹君
知名主播 羅瑞誠

真誠推薦

★內文試閱:

<放下手機,一同品嘗美食話家常>
究竟什麼樣的食物,稱得上美味?是否曾有這樣的經驗,腦袋釋放出飽足感,肚子也吃到有那麼點撐,但嘴巴卻是停不下來;一口接著一口,就是捨不得放過碗盤中,讓人食指大動的美好滋味?
導演曾告訴我,「西安就像是泡在水盆羊肉裡的羊肉般,經歷了千年洗禮,還是那麼的有味道」,這句話比喻得確實挺恰當,尤其在我品嘗過「水盆羊肉」這道在地料理後,特別認同。
說起這道平民美食,起源於明朝崇禎年間,又稱「六月鮮」,慈禧太后賜名「美而美」,是西安夏季應時小吃,據傳是從千年前的羊羹(是真的羊做的羹,而非甜點)發展而來。這道料理聞起來羊味兒十足,嘗起來,肉質鮮嫩軟爛、湯頭清爽不膩。但如果不是特別喜愛羊羶味的人,可試著佐以青蒜、香菜、泡菜等來蓋過部分羊味兒,風味尤佳。
如果覺得單吃一碗水盆羊肉,還不能滿足味蕾,建議再搭配一份「肉夾饃」,絕對能讓人吃得過癮。「肉夾饃」所使用的饃叫「白吉饃」,西安的做法、吃法,最為正宗。
一般使用吊爐木炭烤饃,製作饃的麵糰是發麵,得揉上一段時間,比較費工,等待饃熟出鍋後,夾上臘汁肉,咬上一口,饃酥肉香,保證意猶未盡。只要看到有肉夾饃店,附近街道上來往的民眾,手上都會拿著一份,嘴巴上吃得津津有味,相當受到歡迎。來了一趟西安,好生羨慕當地的老饕,盡享地利之便,隨處都能嘗遍美味。
而西安堪稱是絲路飲食文化交會處,讓人垂涎三尺的美食,多不勝數。無論泡饃、麵食、烤肉,樣樣吃得到,樣樣都精采。以泡饃來說,煮法就有多種,一種是:乾泡,要求煮完的饃,湯汁完全滲入饃內,吃完後,碗內無湯、無饃、也無肉。另外一種,稱為:口湯,一口饃咬起來,酥綿光滑,吃完後,碗內會僅僅剩下一口湯。還有一種叫水圍城,顧名思義,盛在碗中,饃在中間,湯汁在周圍,湯多饃散。最後單走,就是不把饃掰開,直接配著羊肉湯食用。
品嘗一碗西安的牛羊肉泡饃,或是葫蘆頭泡饃,都是我人生中的初體驗,就「初體驗」來說,無論是好壞,第一次的經驗,都足以讓人一輩子印象深刻。泡饃,讓我嘗上一口,回味無窮,就像是初戀的味道般,多年後,依舊想念。泡饃除了味道好,西安人那種「掰饃話家常」的特殊飲食文化,也讓我著迷。
聚餐時,點上一碗泡饃,就得乖乖坐在飯桌前,將饃掰成一粒粒黃豆般大小,至少要花上十到十五分鐘,讓人無法低頭上網滑手機,只得和鄰座的親朋好友,閒話家常,促進彼此間的感情,因此,如果真的想好好聊個天、想靜下心對話,吃泡饃,肯定會是個好選擇。

<我的沙漠初體驗>
翻開地圖、轉動地球儀,手指頭依循著絲路路線游移,腦袋裡對於即將前往的陌生國度,不禁多了份想像,但內心最期待看到的景象,是沙漠。
沙漠,對於生長在臺灣的我來說,自然感到好奇、陌生,透過電影、書籍的認識,沙漠總帶點神秘感與危險性,讓自己內心潛藏的探險因子雀躍不已。當火車從蘭州駛向河西走廊,車窗外戈壁灘的荒蕪景觀,讓我看得目瞪口呆,驚呼連連。導演看到我這都市佬的驚訝表情,還不忘向我炫耀一番,述說著過去造訪沙漠的經驗。
記得導演問我,如果來到沙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當時曾想像用力抓一把沙,舉起手看著沙子從指縫中流逝,或抓一把沙,向空中揮灑,並多愁善感地分享一段沙漠初體驗的感動。另外也希望能騎上駱駝,來趟穿越沙漠之旅。
初次接觸沙漠是在嘉峪關,站在西面城門關口,往前一步就是踏進西域,映入眼的是看不到盡頭的戈壁灘;由於當時正值冬末春初交替之際,仍處零下四度低溫,迎面刮來凜冽寒風,讓臉頰略感刺痛。每一口呼吸還得停頓一會兒,溫潤吸入鼻腔裡的冷空氣;遙想當年無數歷史人物、百姓,要踏上這段沙漠旅程,需要何等勇氣?走出關外的每一步,更顯現出將奮力走完絲路的堅定決心,這一刻,真實感受到自己,原來也有著不平凡的念頭。
所謂登高望遠,想看得更遠就得爬上更高處,來到同樣是明朝修建的懸臂長城。望著近一公里外的至高點,原本和夥伴打算要一股作氣登頂,看似不遠,但這段石階竟然爬得氣喘吁吁,雖然不至頭眼昏花,但兩腿直發軟,有些不聽使喚;夥伴們不喊累,卻很有默契地走走停停,彼此相互拍照,最後一段連續百公尺階梯,可還是得咬緊牙根硬撐,手腳並用地爬上最高點。
登上懸臂長城,先調整著呼吸節奏,同時向城墩靠近,細細感受眼前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原本想登高一呼,卻被眼前景觀震撼到說不出話,除了遼闊、壯觀之外,實在找不到更洽當的形容詞,而老天似乎有意給了我們一片陰沉沉的天色,讓戈壁灘顯得格外滄桑、荒涼。
嘉峪關外的戈壁灘,和印象中的沙漠仍有些出入,除了沙,還有隆起的石丘,以及耐旱植被,直到造訪敦煌的鳴沙山月牙泉,總算見識到心中真正渴望的沙漠景觀。為了拍出在沙漠中行走的孤獨感,並遠眺沙丘另一端的月牙泉,這回得自個兒登上沙丘,沿稜線往高處走。
踏在沙丘上的感覺很新鮮,有別於在海灘上漫步;沙漠的沙,感覺格外鬆軟、乾燥、潔淨,興奮的心情讓我加快腳步;走到大腿微酸,才回首看看來時路,卻驚覺根本沒走多遠,當下意識到原來只要往前踏一步,便陷落半步,腳步踏越重,陷越多;就這麼在沙丘上走出心得,唯一訣竅就是放輕腳步,別用力下踩。但這段路確實走得有點孤單,耳邊除了風聲還是風聲,只能跟自己對話;於是邊研究、邊練習、邊揣摩,終於登上高處,向下一望,底下騎駱駝的遊客如螞蟻般大小,估計沙丘高度至少十幾層樓高,挺嚇人的。而傳說中的月牙泉,也清楚地在沙漠中現身。
感受臉頰被風沙刮過的微刺感,同時享受著烈日與冷風並存的矛盾,此刻,置身在最單一色澤的場景,卻擁抱著地表上最美的輪廓。
這就是我內心渴望遇見的,沙漠。
後記:而我當然也如願抓了一大把沙,舉起手對著太陽,看著沙子從指縫中流逝,不過突然一陣風,將沙子灑了我滿臉,還跑到眼睛裡,刺得我直流淚,看來有些浪漫的場景,還是留給想像就好。

<在印度找尋中國鐵鍋>
絲路的旅途中,想像自己是名偵探,從線索中抽絲剝繭,找尋和絲路有關的蛛絲馬跡。往往只因為當地人的一句話,或是一篇報導,就決定花上大半天,甚至幾天的時間,前往陌生的地點追尋、探究;也因此時常碰得一鼻子灰,無功而返,當下只得自嘲這才是冒險的精神。
記得有一回,在南印度的城市庫米利,無意間搜尋到一篇報導,寫著南印城市科蘭,有著中國明朝時期,藉由海上絲路傳入的「中國鐵鍋」存在。腦袋彷彿閃過一道靈光,當晚開會決定前往一探究竟,但這篇報導不但沒註明,是科蘭哪個地方,只說在科蘭的古老香料市集中的雜貨鋪發現的,加上沒附上中國鐵鍋的圖片,這趟大冒險稱得上是海底撈針。
貿貿然的決定,換來一整天的車程,在晚間抵達科蘭,大部分商店都已打烊,只能先尋得落腳處;隔天一大早起床,先問過飯店人員有沒有聽過中國鐵鍋,但答案卻令人失望。飯店人員只說隔了幾條街外,有中國人開的店,可以去碰碰運氣;由於沒有確切地點,只好頂著大熱天步行前往,終於找到幾間中國人開的五金賣場,詢問店員卻問不出任何中國鐵鍋的相關訊息。
我們一行人正躊躇著該不該放棄,說句實在話,當你在旅途中面對決定的關鍵時刻,都是一種煎熬,對節目製作團隊來說,站在製作成本的考量,當然是得盡量避免脫稿演出;對我來說,放棄不能成為一種習慣,它代表著退縮、絕望,有股使命感促使著我就是得莫忘初衷,達成當初設定好的目標。討論過後,大夥決定先訂好下午將前往科欽的車票,再把握最後約四小時空檔,穿梭大街小巷,來個地毯式搜索。
真的只差手上沒拿著放大鏡來找,只要看到商店,就是一間間地看,看到人就是一個個地開口問,沿途走了十幾公里路,不僅體力耗得差不多,看看手錶,時間也耗掉大半,再不折返就怕趕不上大巴;當下決定再問個兩三家店,就差不多得回頭。
進到第二家店前,賣的也是五金貨,但店外頭的地上,擱著一個生鏽的大鐵鍋,看起來就像餐廳裡傳統的炒菜鍋。這個鍋子讓我眼睛為之一亮,進到店裡頭劈頭就問問店裡的幾位老人家,這鍋子可是「中國鐵鍋」?眼神中還帶有幾分得意;但看著幾位老人家搖著頭,心裡頓時涼了半截,老大爺們熱心得七嘴八舌起來,似乎正說明著大鐵鍋的用途。大爺們的這番解說,我自然沒心情多費精神翻譯,但正當帶著失落感踏出店外,其中一位老大爺,手中端著另一個鐵鍋,他說,這才是「中國鐵鍋」。
頗具戲劇化的轉折,讓我一度懷疑是老大爺們,編了個善意謊言來安慰我們,但經過大爺一番解說,還能說得出這「中國鐵鍋」,藉由海路流傳到印度的一段歷史,讓我們不得不相信,這就是我們要尋找的「中國鐵鍋」。這一刻,我們很滿意的相信,我們找到了。
這樣美好的結果,正是因為我們堅持才能得到的。

<在絲路找「茶」,樂此不疲>
絲路,算是個概括的稱謂。
這條被譽為歷史上最輝煌的路,曾經作為通商、軍事等用途,以通商角度來說,換個商品,除了「絲綢之路」,有人稱它為「玉石之路」,甚至也可以是「茶葉之路」。從商品切入,確實可以明顯感受到,東西文化相交影響的證明;就先從「茶文化」說起,走在絲路上,愛喝茶的我,老是帶有幾分私心,沿途找「茶」。像是到了中國東南沿海城市,找鐵觀音、大紅袍;到了印度,找大吉嶺紅茶、也找道地、正宗的印度拉茶;到了伊朗,找伊朗紅茶;到土耳其,也不忘和土耳其紅茶來場邂逅。
喝茶,是從小跟著父親培養出的習慣,早上泡茶喝,晚上也泡茶,時常被朋友形容,就像是上了年紀的人一般;我當然不以為意,還樂此不疲,對我來說,「可一日無肉,卻不可一日無茶」。對茶,就是有種筆墨難書的情愫在,甚至出國拍攝節目,也不忘帶上茶葉和簡易的泡茶工具。結束一日工作後,在飯店泡茶和夥伴分享,是最輕鬆、愜意的一刻。而在旅途中看到茶,更帶點興奮之情,忍不住想嘗上幾口,不僅嘗茶味兒,也品當地茶文化的氛圍。
這裡談談讓我印象深刻,一試成主顧的印度拉茶。
走在南印度的街道上,遠遠望見不起眼的拉茶店,一位印度老先生,專注拉著手上的茶;嗅得到隨熱氣散發出陣陣的奶茶香,走近一瞧,裝著熱騰騰拉茶的杯子,嚴格來說並不講究,甚至看得出杯子在清洗過程中,應該是挺隨興的。雖然曾一度抗拒帶甜味的飲品,卻抗拒不了老先生的招牌笑容,和他專注製作拉茶的神情;姑且不論這杯茶好不好喝、衛不衛生,但至少肯定「誠意十足」。
頂著三十八度高溫喝下熱茶的瞬間,果然比傳聞、想像的甜度,還要甜上幾分;帶有熱度的甜味,甜到像是被突如其來的熱情,緊緊包縛住,壓迫到喘不過氣來。但激情過後,卻在心頭留下一絲淡淡的幸福,那是種會被輕易懷念、想念的味道。
既然是種讓人會想念的味道,在南印清奈的每個早晨,我們幾乎天天登門造訪,至少喝上一兩杯,老先生遠遠看到我們一行人,以笑容打過招呼,二話不說,先拉六杯拉茶等著我們取用,彷彿就像和老顧客般的默契。
這一刻,他的笑容顯得更加燦爛,還帶點驕傲;因為他知道他的拉茶,不僅征服我們的味蕾,也征服了我們的心。
絲路,這條商貿之路,交易的可能是絲綢或者是茶葉。而如今,我們交換著彼此的微笑,在喝茶的時刻。

<信仰的感動時刻>
走在絲路上許多國家,常被當地人問到,你信仰什麼宗教?伊斯蘭教?天主教?佛教?印度教?耆那教?還是祆教?說句實在話,我全都信。依個人愚見,宗教一點都不科學,無法量化,許多宗教典故、神蹟,聽起來似乎都有點不太合邏輯,少了些真實性,讓人有距離感;但往往就在某個瞬間,時常會不經意地被觸動了內心的某條弦,足以讓自己融入,並深刻地被感動。但究竟是什麼感動了自己?是單純相信?還是專注地與你所選擇的信仰,來了一場心靈上的交流?
在土耳其塞爾柱小鎮附近山區,參訪了每年平均有超過百萬人次到此朝聖的「聖母瑪利亞小屋」;在相傳是聖母瑪利亞安度晚年的小屋中,感受這處聖地的魔力,由於是石造建築,甫進小屋有種冷冽的氣息,但這股氣息並非陰森,而是在空氣中增添了幾分潔淨。小屋空間不大,循著動線一步步緩行;雖然屋子裡同時擠進整排遊客、信徒,少說有數十人,但卻安靜到只聽得見腳步聲,而不規則的腳步聲,仍聽得出走得有那麼點小心翼翼;屋內陳設簡單,僅供奉著聖母瑪利亞像,一旁放置一根根未點燃的白蠟燭,出小屋時,遊客、信徒都會手拿一根,在屋外點起火,固定於燭台上,誠心祈禱。
在尼泊爾加德滿都,見識到印度教已然成為當地人生活中的一部分,在這滿天神佛的國度,信眾走到哪、拜到哪,拜得自然,也拜得虔誠;在尼泊爾待了二十多天,不禁也跟著拜起了濕婆神的林迦,拜著象頭神甘尼許,還拜見了印度教的活女神,不僅印度教的神話故事,聽得津津有味,拜印度教的神祇,著實也拜出心得,甚至回程時,還帶了尊象頭神,回家用自己的方式供奉。
到了印度,跟著佛陀與唐代玄裝大師的足跡,走進佛教聖地那蘭陀、靈鷲山,以及菩提迦耶,參與了一場佛教文化饗宴,親眼見證佛陀悟道、講經所在,更一探唐玄奘當年取經之地;身處如此場景,一幕幕重要的佛教傳承歷史,雖然只在腦海裡一掠而過,卻仿若親身經歷般的刻骨銘心。
無論是進到了伊斯蘭教的清真寺、天主教教堂、佛教寺廟、印度教神廟等,總是能輕易地,被不同的信仰氛圍所包圍,信仰就像是一層層的保鮮膜,將人緊緊包覆、纏繞,頓時與世隔絕,或許當下聽不見上帝的感召、聽不見佛陀開釋、聽不見阿拉的呼喚,但卻能清楚聽見自己的聲音,那是一種能安撫情緒的一段對話,讓內心達到平和境界,同時宛如注入了一股能獲得重生的力量;感受信仰就是如此美妙。


最新生活新聞
人氣生活新聞
行動版 電腦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