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的滋味:「82年生的金智英」作者趙南柱最新暖心療癒之作

橘子的滋味:「82年生的金智英」作者趙南柱最新暖心療癒之作

橘子的滋味:「82年生的金智英」作者趙南柱最新暖心療癒之作
作者:趙南柱   出版社:高寶   出版日期:2021-07-28 00:00:00

<內容簡介>

這是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歷過的青澀時光,
那些日子雖然既沉重又孤單,但因為有其他人的存在,所有的事情便都有了希望,
而她們也一起實現了屬於她們之間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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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成長背景不同的女孩,她們因為意外而相遇,因為羈絆而更加親密。
她們在即將升上國三的春假之際,迎來了一趟濟州島之旅。
月明星稀的夜晚,她們許下了一個約定……

「我希望多婷可以趕快好起來,要是好不了,還不如從此消失不見。」
成績優異的多允,因為有個體弱多病的妹妹,一直得不到家人的關注。
那天,在多允前往面試外語高中的路途中,發生了一件怪事……

「以後要是有人再討論,就麻煩告訴他們,車筱蘭是個臭婊子。」
自從那次吵架之後,身旁的人都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筱蘭對此一笑置之。
但對她來說,是真的沒事嗎?

「我的人生並沒有毀掉,我的人生還好好的!」
家境富裕的海仁,因為父親公司投資合夥人捲款潛逃,一夕之間改寫了命運。
狹小的空間、頑皮的弟弟、不斷爭吵的父母,唯一能安慰她的,只有BTS的歌曲……

「我們以前不是滿要好的嗎?可是為什麼要突然那樣對待我?」
原本跟恩芝相當要好的朋友,突然與她漸行漸遠了。
恩芝一心一意希望和好,經歷許多次的希望與失望,她明白了一件事……

在參加高中開學典禮的那天,她們知道,
這個約定,她們一起實現了,也澈底扭轉了她們的未來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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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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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的滋味》是一部以現代為背景的小說,也是一本適合年輕人閱讀的小說,分別以四個女孩的視角來敘述,接著將這些小故事串聯成一個完整的故事。雖然彼此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彼此都有著不同的想法,當我跟著故事劇情往下走時,對他們之間產生的感情問題有很多的感觸,也讓我更好奇下一個人的故事。
‧在讀這本書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我覺得這是一本很溫暖的書。閱讀時,不禁回想起學生時代,對大人們來說,閱讀這樣的小說也不會覺得有太大的負擔,非常推薦。
‧我覺得這本書是想告訴孩子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問題、自己的顧慮,可能也不會輕易地向他人透露自己的想法與不安。故事中,四個女孩最後所做的選擇,對自己、對家人來說都是最好的,他們都是很棒的孩子。雖然他們只是國中生,但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比大人更加理性。

★目錄:

高中開學典禮
多允的故事
筱蘭的故事
海仁的故事
恩芝的故事
在我們拉近距離的期間
在我們最要好的時候
重來,開學典禮
重來,恩芝的故事
重來,海仁的故事
重來,多允的故事
重來,筱蘭的故事
尾聲
作者的話

<作者簡介>

趙南柱(조남주)
1978年出生於首爾,梨花女子大學社會系畢業,資深作家。
曾擔任「PD手冊」、「不滿ZERO」、「Live今日早晨」等時事節目編劇十餘年,對社會現象及問題具敏銳度,見解透澈,擅長以寫實又能引起廣泛共鳴的故事手法,呈現平民日常中的真實悲劇。
2011年以長篇小說《若你傾聽》獲得「文化村小說獎」,正式出道成為小說家;2016年以長篇小說《獻給柯曼妮奇》獲得了「黃山伐青年文學獎」,同年出版《82年生的金智英》,獲得了2017年的「今日作家獎」,《82年生的金智英》現在也被翻譯成各國語言在各國出版,並且受到熱烈好評與注目。
著有:長篇小說《若你傾聽》、《獻給柯曼妮奇》、《82年生的金智英》、《薩哈公寓》、《致賢南哥》(合著)、《橘子的滋味》(高寶書版)以及小說集《她的名字是》等書。

譯者:尹嘉玄(윤가현)
韓國華僑,從事韓文翻譯相關工作逾十年,現為書籍專職譯者,譯有《雖然想死,但還是想吃辣炒年糕》、《82年生的金智英》、《我殺死的男人回來了》等書。
翻譯作品:gahyun0716@instagram
懇請賜教:gahyun0716@gmail.com

★內文試閱:

高中開學典禮
這是筱蘭她第一次打領帶。
筱蘭豎起襯衫領,將圍繞在脖子上的領帶兩端交叉打了一個結,然後解開,又重新打了兩次結,再度解開。
她決定再試一次,卻一直打不出正常形狀的領帶結,於是,她打開手機搜尋關鍵字:「打領帶的方法」,按照影片教學,一步一步把領帶纏成三角形領帶結,最後再將剩餘的領帶整條從領帶結穿出。
筱蘭有點後悔,早知道應該請爸爸在出門上班之前先幫她把領帶打好。
至少今天,想要把服裝儀容弄得整齊一些。
因為是開學第一天。
因為是新校服。
靛藍色的校服外套搭配藍紅交叉的格紋短裙,以及細長的靛藍色領帶──不是簡易型的套頭式領帶,而是正式的領帶,所以顯得比較高級。相較於綠色色系的國中校服,這身靛藍色系的校服更適合筱蘭,版型剪裁也比較合身,不像國中校服,明明沒有刻意去修改,也沒有買錯尺寸,穿起來卻又短又緊,行動起來很不方便。
筱蘭只穿過兩次國中校服,一次是在開學典禮那天,一次是在拍畢業照的那天。
平時的她總是穿著體育服,就連畢業典禮當天也沒有穿校服,母親叨念著校服根本就成了拍照道具,早知如此就不訂製了,拍照當天再去租校服來穿就好,不斷強調浪費了很多錢。不過,筱蘭家的經濟狀況應該不至於連一套校服都買不起,不曉得母親為何老是要說女兒浪費錢,搞得筱蘭心情很差。
筱蘭再三告誡家人,誰都不許來參加開學典禮,家族裡的任何成員都不准到場。
然而母親卻說,自己已經向公司請假了,將筱蘭的警告視為玩笑話,根本沒放在心上。
「為什麼都沒問過我? 這是我的開學典禮欸!」
母親張著嘴,似乎是愣住了,隨即收拾好了錯愕的表情,用更堅定的口吻說道:「可我是妳媽呀! 妳怎麼能說出這麼荒謬的話? 就讓我也參加一次孩子的高中開學典禮吧!」
「小孩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幹嘛偏要來我的開學典禮啊?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妳不要來喔!」
「筱蘭……」
「既然那麼想參加就再生第三胎啊! 等十七年後不就可以去參加了?」
母親似乎是被這些話傷透了心,失望不已,但最終還是選擇聽從女兒的指示,沒去參加她的高中開學典禮。
開學典禮當天,父母一如既往地在筱蘭尚未起床前就出門上班了,哥哥也已經去了學校,餐桌上放著兩張萬元鈔票和一張母親留下的字條。

恭喜開學!
既然不讓我去參加開學典禮,那就只好給妳零用錢慶祝了。



校門口聚集了許多攤販在販賣花束,畢業典禮當天,高中正門口的兩側巷弄、車道以及對面的新永鎮國中門口全都被花店攤商占據了。難道校園生活結束比開始更值得慶祝?
筱蘭手裡不停揉著母親給她的兩張萬元鈔票,走到了離校門口最遠的花店攤位旁。
「請問有兩萬韓元的花束嗎?」
食指指甲上有一顆銀色星星貼紙的年輕老闆回答,最上面那排就是兩萬韓元的,那些是很常見的普通花束,鮮花之間穿插著用金箔包裝的巧克力。
筱蘭選了一束天藍色的花束,並將鈔票遞給老闆,老闆結完帳向她說了聲:「謝謝喔!」
筱蘭本來想直接轉身離開的,卻停下了腳步,向老闆致謝,而原本正在重新整理花束的老闆也停下了手邊動作,目不轉睛地盯著筱蘭看。
「恭喜開學。」
那是充滿真心祝福的聲音和表情,看來這位年輕老闆有發現筱蘭是高一新生。話說回來,花店老闆是筱蘭今天第一個交談對象,筱蘭也帶著真心期待又感謝的心情,看著老闆面露微笑。
筱蘭捧著兩萬韓元的花束走進了校門口。穿過操場往禮堂方向走去的學生大部分都像筱蘭一樣獨自一人,因為已經是不再屬於全家人要一同出席開學典禮的年紀了,再加上高中改成志願分發的制度之後,也不再有住在同一區的同學一起升上同一所高中的情形。
不習慣的校服與陌生的臉孔,共享著不滿與惋惜的尷尬微笑,大部分新生應該都不希望進入這間新永鎮高中,因為往往都是沒能順利考上特目高中或是第一志願明星高中的人才會選擇來這間學校就讀──新永鎮高中就是這種學校。
新永鎮高中位於京畿道永鎮市,是緊鄰首爾的工廠聚集地,隨著這些工廠陸續往人力成本較低的中國和東南亞等地遷廠發展之後,京畿道和永鎮市就將此地規劃成數位科學園區。隨著地鐵站周圍都進駐了各大IT企業之後,附近的住宅區(新永鎮區)就搖身一變成了新公寓社區。
永鎮市大部分都是工廠和等待都更的老舊住宅,但是新永鎮區的環境氛圍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不但離永鎮數位科學園區很近,要進首爾也很便利,吸引許多年輕白領上班族移居此地,居民平均所得也相對較高,因此,新永鎮區便有了「京畿道裡的首爾」、「永鎮右派」等不確定是褒還是貶的美名。在如此環境整潔、交通便利、各種生活機能都一應俱全的新都市裡,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教育基礎設施。
從新永鎮區過一座橋,就是全韓國大學入學成績數一數二、教育熱度極高、補習班林立的首爾多蘭洞。新永鎮的學生會搭接駁車到多蘭洞的補習班補習,隨著年級越高,學生也會自然而然地轉到首爾多蘭洞的學校就讀,新永鎮的學校則是年級越高,班級越少,學生人數也越不足—換句話說,就是個留不住學生的地方。五年前標榜「科學重點高中」創校的新永鎮高中,大學入學成績也都不盡理想。



那時,率先提議的人是功課最好的多允,其他人則發出質疑的聲音。
「妳確定不去京仁外語高中? 老師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妳去上新永鎮高中。」
「嗯,我要去新永鎮高中,只要我們都說好一起去的話。」
接著,所有人的表情突然都變得極為嚴肅。



旅行來到最後一天,傍晚,四個人原本說好要等恩芝的母親睡著,然後一起偷偷分喝一罐啤酒,但是天真的孩子們最後連碰都沒去碰那冰在冰箱角落、也不知何時被冰進去的那罐啤酒,桌上只有擺著炸雞和可樂,但大家早已呈現了微醺的氣氛。
四個人聊著聊著,聊到了上國三要一起參加電影社,等上了高中也要保持聯繫,甚至聊到了乾脆一起上同一所高中的話題。
「你們想想,有誰會想填新永鎮高中? 只要把這間學校填成第一志願,就一定能上榜,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讀同一所高中了。」
海仁看著多允十分賣力地解說著,圓潤光滑的額頭都已經爆出了青筋,她忍不住「噗哧」笑了一聲。
「我看妳是因為金尚赫吧?」
「什麼意思?」
「我上次有聽他說過,他只想填距離這裡最近的新永鎮高中,你們是不是根本沒分手,還在那邊糾纏不清啊?」
被海仁這麼一問,多允立刻迴避了海仁的目光。
「什麼啦,才不是。」
「我看明明就是。」
「不是!才不是!我都說不是了!」多允大聲地反駁,吼到整個脖子和耳朵都漲紅了。
海仁錯愕地收起了笑容,原本在一旁打趣地看著兩人鬥嘴的恩芝和筱蘭表情也都僵住了。
多允屈膝坐在地上,將整張臉埋進雙腿膝蓋之間,肩膀開始上下抖動著。
「欸,妳哭成這樣,搞得我很抱歉耶。」海仁帶著一臉尷尬、抱歉又有點不耐煩的表情緩緩靠近多允,伸出手臂摟住了多允的肩膀。
多允緩緩抬起頭,早已淚流滿面,恩芝則默默從擺在桌上的面紙盒裡抽了兩張衛生紙遞給了多允。
多允將衛生紙對折,摀在鼻子上用力擤了一次鼻涕,接著隨手往地板一扔,向海仁說道:「妳怎麼用這種方式道歉啊? 所以是我的問題,不是妳的問題嘍? 妳說那些有的沒的,就沒關係,反而是我不應該哭成這樣對吧? 難道我應該要強顏歡笑,好讓妳不會感到抱歉對嗎?」
「妳一定要挑我語病嗎? 唉、對不起啦,我向妳致上最深的歉意,可以了吧?」
多允欲言又止,再度哽咽啜泣。海仁似乎是有些疲累了,將摟住多允肩膀的手臂收回;恩芝再次安慰多允,筱蘭則是默默地看著她們。
多允又再擤了擤鼻涕。
多允家中有一名生病的妹妹,父母光是忙著照料妹妹就已經分身乏術。多允其實很渴望得到父母的關注和稱讚,也想為他們分憂解勞,所以整日埋頭讀書,不過最主要是因為在自己的房間裡實在無事可做,成績也就自然而然名列前茅。
但是儘管多允的成績再好,也不會因此而得到父母的關注和稱讚,妹妹的身體更不會因為姊姊的成績好而好轉,甚至是康復。於是,她只好藉由交男朋友來填補內心的空虛,交往了一任,不久後就分手,很快地又進入下一段戀情,每一任平均交往時間都沒有超過一個月。不論是待人親切的恩芝還是愛嘟囔的海仁,抑或是淡然自若的筱蘭,她們都知道,她們也都明白,都能理解多允是孤單寂寞的。
「我和金尚赫是真的分手了,我只是純粹不想和妳們分開而已,我們一起把新永鎮高中當作第一志願吧。」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在填志願之前,乾脆先來立血書好了!」海仁依然語帶玩笑地附和。
「妳是不是電影看太多啦?」
「要做就做個澈底啊! 賭上各自最珍貴的東西好了,要是沒有信守承諾,就會失去一切。」
「果然是看電影看太多了。」
正當海仁和恩芝一搭一唱地開著玩笑時,多允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嚴肅。
「我可不是在跟妳們開玩笑喔。」
一陣黏呼呼的海風從敞開的窗外吹了進來。短短幾天內,不曉得是這群孩子已經習慣了,還是大海在不知不覺中起了變化,原本會讓她們想要急忙關緊門窗的海水臭腥味竟然離奇地消失了,幾乎聞不到任何異味。其實要是連那些開著刺眼白燈的捕撈魷魚船隻都不在,就真的是一個分不清是天空還是大海的漆黑夜晚,以及和那個夜晚一樣茫然無措的心靈。
不只是彼此的真心,就連自己的真心都難以保證。
陷入沉思的海仁突然開口回答道:「好吧,那我也填新永鎮高中好了,一起去讀那間學校吧!」
「我也要!」恩芝緊接著回答。
海仁偷瞄了恩芝一眼,嘆了一口安心的長氣。
因為功課好、因為家裡負擔得起、因為還想多讀點書……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理由要繼續往高中邁進,唯有筱蘭不想煩惱其他事情,也不想做任何嘗試,想直升一般高中就讀。
筱蘭想上女校,她本來打算以永鎮女高、真理女高、永仁女高的順序填寫志願,雖然三間都是競爭率很高的學校,但她覺得無論如何一定都能考上其中一所,只要不是新永鎮高中就好。
她希望整個準備過程是認真投入的,然而,她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全校功課最好的多允都說要放棄外語高中了,自己算得上哪根蔥,而且就連自己都很嫌棄的那種高中,多允真的會填新永鎮高中作為第一志願嗎?
「那妳呢?」筱蘭語帶懷疑地詢問多允。
「嗯?」
「妳先答應大家吧。真的會填新永鎮高中?」
「那當然嘍! 我不是從一開始就提議一起讀新永鎮高中嗎?」
筱蘭想起了從其他三人身上感受到的安定感、溫暖感、滿足感、期待感,以及疏離感、不安感、空虛感和失望感。
她不喜歡和這群朋友分開,卻也不喜歡非要和她們綁在一起;一方面對於國中畢業後,這個團體就會解散感到如釋重負,另一方面卻又害怕變成孤單一人。
在新永鎮高中功課最好的多允,集學校和老師期待於一身的多允,筱蘭光是想到多允將來就讀知名大學、畢業後找到一份人人稱羨的工作,自己就倍感煎熬。
她變得想要和多允一起去讀新永鎮高中,她一點也不討厭多允、不嫉妒多允。隨著兒時一起打鬧玩樂的朋友相繼去到更好的地方之後,留在原地的筱蘭反而顯得沒有長進,等於是退步了。等到她環顧四周的時候也赫然發現,原來自己早就被其他人大大地甩在後頭,她再也不想體會那種失敗的滋味。
「那我也承諾會填新永鎮高中。」
四人約定好,會以新永鎮高中為第一志願。



她們沒有立下血書,而是一起在土裡埋了一個時空膠囊。
她們從線圈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上「四人將以新永鎮高中為第一志願」,並且依序簽名,接著將紙捲好,收進多允隨身攜帶的鐵製圓柱筆筒裡,用在廚房洗碗槽抽屜櫃裡找到的綠色膠帶牢牢封口。
海仁用分不清是提問還是責怪的口吻喃喃自語道:「多允幹嘛連出來旅行都要帶著鉛筆盒啊。」
別墅正在施工中,雜亂無章的庭院裡,散落著乾枯的樹葉和斷掉的樹枝,造景石的大小、高度也不一,只有一眼望去就能俯瞰海灘的石牆前方有著整齊排列的鐵冬青,以及被一盞從巷口處就能看見、特別高的路燈照射。
綠葉和殷紅果實宛如聖誕樹一般閃爍,她們決定把時空膠囊埋在那盞路燈下,因為她們認為在整理庭院的過程中一定會翻動泥土、重整石頭,應該只有那盞路燈會一直豎立在那裡。
四人再次確認恩芝的母親已經熟睡之後,躡手躡腳地從廚房裡拿了一根湯匙,往庭院走了出去。
她們開始挖土,土壤比想像中還要堅硬,沒有那麼容易挖掘。
正當所有人都在埋頭挖土之際,海仁卻突然唱起了校歌,多允和恩芝也自然地跟著唱。
「啊~啊~真理的殿堂,我們的新永鎮……」
多允雙手扶著肚子,笑倒在泥地上。
「我們到底在做什麼啊? 為什麼要在大半夜出來挖土啊? 要是被人看見,還以為我們神經病發作了。」
「啊、笑到流淚,怎麼辦,李海仁都是妳啦!幹嘛突然唱起校歌,妳明明就不喜歡這間學校。」
「妳們不是也有一起唱!」
海仁和恩芝也一屁股坐在泥地上,只剩下筱蘭強忍笑意繼續挖土。其實也不是多好笑的事情,四個人卻笑得東倒西歪。
她們決定等一年六個月後,也就是高一暑假的時候重回此地,一起取出這個時空膠囊,換句話說,沒有信守承諾的人就無法參加高一暑假旅遊回到這裡。對於當時的她們來說,這項決心比任何事情都還要可怕。
十六歲,二月的某個傍晚,那是她們出生以來最孤單、最痛苦、最沒來由地感到恐懼的夜晚,也是苦苦哀求父母長達了一個月,才終於實現的濟州島旅行。
孩子們賭上了最重要的旅行,卻還是無法完全拋開殘留在內心一隅的懷疑──不僅是對其他人,也是對自身的懷疑。



在天花板挑高的新永鎮高中禮堂內,即使是非常細小的聲音都會嗡嗡作響。
大部分新生都已經抵達就坐,家長席上的家長則是小貓兩、三隻,幾乎沒什麼人來參加。
筱蘭將臉埋在香氣全無的花束裡。
「筱蘭!」
這熟悉的嗓音。
筱蘭的心跳開始加快。
在此次開學典禮前,真的發生了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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