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魚/莫非莫

看 魚/莫非莫

莫非莫

有人喜歡看山看水,有人喜歡看雨看雪,我喜歡看魚。每當看見魚兒在水中悠哉遊哉、逍遙自在的樣子,我的心情就會歡快起來,爽朗起來,就有一種想變成魚的衝動。

兒時,每當路過清水汪汪的堰塘、稻田和小溪時,我的目光都會不由自主地去搜索水中的魚,去辨別它們是些什麼魚。因為經常觀看魚,捉摸魚,我便知道了住家附近水域裏的魚情,並能準確地說出什麼地方有魚,有什麼魚。如果要捕捉,便一捉一個准,很少有失手現象。

有一年去威海乳山,剛一下車,“想去大海邊看魚”的念頭便湧上了心頭。次日一大早,太陽還沒醒來,我便匆匆起床,朝著大海方向疾步而去。

趕到海邊的時候,那裏已經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了。巨人般的大轆轤拖拉機沖進大海,不斷把打漁船拖上岸來;有的踩著高蹺,在淺灘捕撈著魚蝦;有的已經收網,開始忙不迭地把魚蟹貝螺等朝網袋、竹簍裏面裝;趕早的買家或者高聲侃價,或者細心挑選,把海灘熱鬧得像個集市。在那兒,我親眼看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條鱅魚,它至少有五尺長。

在海南三亞參加筆會期間,當地主人介紹說,海南是中國唯一一個沒有人工飼養魚類的省份,他們吃的都是從海洋裏直接打撈的、沒有污染的野生魚。當時,我非常羡慕海南人有如此好口福。

晚餐後,幾位文友相邀去看海,恰巧遇到漁民們下網捕魚,我們便興致勃勃地觀看了起來,滿心希望能看到《洪湖水浪打浪》裏面唱的“晚上回來魚滿艙”的景象。可是,十幾個人費時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把魚網拉上岸來。看著徐徐降落的夜幕,想著晚上還有與讀者的“見面會”,我們只有掃興而返了。但直到“見面會”結束,我還掂記著那一網會網起多少魚來啦?

學生時代,讀了《水調歌頭.游泳》一詩,從“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一句中記住了武昌魚的名字,但武昌魚長什麼模樣卻從未見過。幾年前去三蘇祠路過黑龍湖的時候,老遠就聽到“吃武昌魚,品家鄉味”的吆喝聲。於是便走近觀看,一是想看看武昌魚的尊容,二是想嘗嘗它的本味。

那魚有風吹的、煙熏的、火烤的和油炸的幾種,且用花椒胡椒海椒粉之類塗抹得面目全非,根本無法分辨它到底是什麼魚。猶豫半晌,只好作罷。那“武昌魚長什麼樣,是何味兒”的問號至今還在我心空懸著。

那年旅行過春節,途經雅安附近時,猛然想起戰友梟雄是雅安人的同時,想起了雅安獨有的雅魚。於是,我們方向盤一打,便直奔梟雄而去。目的一個:想看看雅魚。

午餐時,梟雄端出了一缽水煮魚,說它就是珍貴的雅魚,當年屬於貢品,一般百姓是享受不到的。還說,如果吃到魚頭顱中有一柄寶劍的話,那麼你將鴻運當頭。說得大家對雅魚充滿了好奇,更希望吃著那條腦袋中有寶劍的雅魚。

我仔細打量了一番,那雅魚並沒有多少特別之處。由於它長期喝雪水,吃石漿中的水生昆蟲。似乎缺少營養,長得纖細蜂瘦,與帶魚差不多。它珍貴在哪里?我還的確沒有看出來。

每次去公園,我都會去看看那裏面餵養的觀賞魚。給我印像最深刻的是貴州七孔橋公園青山峽谷之間那條打狗河裏面的野生魚。

據駕著小舟在打狗河裏面清理飄浮物的老船工講,打狗河裏既有常見的鱸魚、桂魚、青魚,又有罕見的花妖、竹鯉、白漂、黃尖等。尤其是那白漂特別可愛,它時而翻滾,時而旋轉,時而又箭一般呼嘯而去,並在身後劃出道道炫目的銀光。

其實,它哪是什麼銀光啊,分明是獻給老船工,以及遠道而去的遊客們的朵朵禮花。看著它,令我油然而生敬意,當即把它定格在了相機裏,定格在了心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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