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尼器護身,Christie's 春拍微晃

近年在中國大陸拍賣瓷器工藝品有很多限制,首先高古文物禁止拍賣,拍場中五千年中國文化只剩幾百年。雖然各拍賣公司想盡辦法投擦邊球,比方古代銅鏡不標時代、或偶爾穿插幾件老窯瓷器蒙混過關,然而畢竟遮遮掩掩,無法大張旗鼓地擴大規模。

2011年起,為環境保育之故,犀角、象牙製品限制拍賣,當然此法令是合理的,應予支持,但僅剩的明清工藝品拍賣又再崩一角,場面更顯單調。此外部分文物禁止出境、近來又新增了關稅問題,諸多細節需事前釐清。

選件精道的百年老公司

相較之下,香港顯得相當自由,以5月底舉辦的2012香港佳士得春拍為例,各種文物品項均衡齊備。雖說佳士得拍品總數量都有控管,不過種類一多,每個種類數量就不會太多,然而佳士得畢竟是百年老公司,選件精到,會場中只見商周青銅器雍容肅穆、漢唐銅鏡圓滿華麗、宋元瓷器溫潤典雅、黃花梨木包漿沉厚、明清玉器質精工細,雖不一定有億元噱頭,但作品水準都算整齊。
這也正是佳士得近幾年來的獨特風格,無論對手們與古董商合作何種專場、或採用各式華麗包裝,佳士得都不為外界所動,每季穩穩推出固定的場次,選件持續維持水準,猶如安裝了台北101大樓的阻尼器(damping),既抗風又防震,不動如山。

這種做法在行情衝高時,可能會顯得溫吞,無法吸引媒體話題,然而在市場震盪時,卻顯得相當穩定。特別是近來世界經濟局勢持續不穩,歐債問題更是歹戲拖棚,以致2011年秋拍以來中國文物拍賣接連震盪。對此佳士得只稍微調整,重新設計會場縮減座位,另外也說服客戶降低底價,因此許多拍品即使在預估低標之下也拍出,減少了成交率的降幅。

佳士得拍賣前,今春先行的指標――中國嘉德成交總額由去年同期的人民幣50億元衰退到人民幣20億元,其餘公司也大幅衰退,令業內人士大感不安。所幸,佳士得的衰退並沒有想像中的嚴重,中國書畫部分「中國古代書畫」、「中國近現代畫」、「大音稀聲.大象無形――崔如琢專場」三場合計成交總額7.8億港元,成交率高達九成。中國瓷器及工藝精品部分「華彩熠然――文德爾伉儷珍藏掐絲琺瑯器」、「中國宮廷御製藝術精品」、「重要中國瓷器及工藝精品」合計成交總額5.1億港元,件數成交率70%。全部加總中國文物拍賣部分成交額近13億港元,雖較去年同期加總19億餘港元衰退,然而幅度並沒有原先預想嚴重,表現堪稱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