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事】惟覺老和尚 政治不怕選邊站
剛過世的惟覺和尚,他領導的中台山是近三十年來快速發展的宗教力量。
一九八七年解嚴,整個台灣社會活力瞬間爆裂噴發,其中,宗教領域的地景樣貌也快速變化。大型新興宗教團體如清海無上師世界會、真佛宗、印心禪學會、宋七力顯相會興起,研究宗教的中研院民族所研究員丁仁傑形容:「一九八○年代末至一九九○年代初之間,造成了堪稱台灣出現過最集中和最為鮮明的一波新興宗教熱潮。」
教團影響力愈來愈高
而在佛教界,也出現類似新興宗教般以宗教領袖個人魅力為號召、以新的組織動員與宣傳方式進行發展的教團,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台灣的四大山門:南佛光山、東慈濟功德會、北法鼓山,以及中部的中台禪寺。丁仁傑指出,這些教團「不僅宗教的入世路線愈益鮮明,刻意以社會慈善與服務來拉近與信徒的距離,宗教所採取的宣傳與組織手段也愈益靈活,不再消極被動,同時在家眾與出家眾間的關係重新組合統整,教團內的權力關係也有所改變。」
入世路線,在家眾與出家眾的關係重新統整,也代表信眾廣大的四大山門的組織更有力量。當然,政治團體、人物與各山門宗教領袖的互動也愈頻繁,教團對現實政治社會的影響力也愈來愈高。
政治領袖都想去拜訪慈濟證嚴,到法鼓山敲法華鐘、聽已故的學問僧聖嚴開示。不過證嚴與聖嚴都聰明而謹慎地保持與現實政治若即若離的關係;但長期被貼上「政治和尚」標誌的佛光山星雲以及中台山惟覺,則無所懼地在政治上表態選邊。
一九九八年四月的「迎佛牙」,是教團對政治具體展現影響力的例子。
當時佛光山從泰國迎來佛牙,從副總統連戰、總統府資政吳伯雄、行政院長蕭萬長、立法院長劉松藩、考試院長許水德、前監察院長陳履安、高雄市長吳敦義……,台灣黨政大員不是親赴泰國護送佛牙來台、就是在機場恭迎,更不用說祈福法會上政客雲集。台灣政壇當時猶如韓愈筆下的唐憲宗率文武百官迎佛骨,原本信仰基督教的總統李登輝也要登壇祈福,後來在各界批評下臨時取消。
迎來佛牙,證明了老牌「政治和尚」在台灣政壇法力無邊;當時的惟覺,對政壇影響力不如星雲,但正積極打造台灣另一股重要佛教勢力──不論是有形或無形的。
開辦禪七蔚為風潮
惟覺俗名劉民,一九二八年出生於四川。少年從軍、一九四九年隨軍來台。之後學佛,三十五歲在禪宗臨濟宗靈源法師主持的基隆十方禪寺剃度出家,法名知安,法號惟覺。之後雲遊宜蘭吉祥寺、新竹圓明寺、香港大嶼山寶蓮寺各地。
一九七○年代開始於如今新北市的萬里鄉修行,並於一九八六年於當地建靈泉寺。當時正是台灣民眾從物質富裕轉而追求精神豐富的時代,惟覺主持的靈泉寺有了一個佛教界的創舉──開始對信眾舉辦禪七,並逐漸蔚為風尚,吸引了許多自覺心靈匱乏不安的都市新興菁英前來參與。
惟覺的影響力也藉此開展,而在信眾當中,一個重要的政治貴人是當時擔任國防部長的陳履安。陳履安在友人孫春華女居士引介下來到靈泉寺打禪七。不只他自己信奉,連兒子陳宇廷也一度在一九九二年由惟覺剃度出家,法號「見安」。不過陳宇廷三年之後還俗。
陳履安參選一九九六年的總統大選,惟覺和星雲都表態支持。當時李登輝對惟覺支持對手不敢等閒視之,透過與佛教界淵源深厚的總統府秘書長吳伯雄安排,大選前的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底,李登輝特別來到台南市普佛精舍參加惟覺主持的感恩祈福法會。
一九九○年代惟覺已在台灣各地擴大影響力,台南普佛精舍只是他門下據點之一。惟覺有計畫地經營教團,從軟、硬體兩方面同時著手以建構他的佛教山門。
台中埔里的中台禪寺在一九九四年開山初創。另一方面他招徠更多年輕、知識程度較高的信眾加入。有了這些弟子,他在全台廣設精舍,發展網絡。到一九九○年代中葉,惟覺在全台設立四十多處精舍,出家弟子已有五百人、居士弟子近九萬。
青年集體出家惹爭議
一九九六年八月底,暑假剛要結束,許多年輕大學生、研究生,甚至高中生的家長卻焦急於找不到子女。原來,有一一○位心向佛學的年輕人決定在九月一日於中台禪寺剃度出家,其中以女性為主──包括歌手黃安的妹妹、台大法律系畢業的黃淑君。
這些年輕人出家前,家長親人完全沒有被告知,他們輾轉打聽到子女親人九月一日要在中台禪寺出家。八月三十日到九月一日,中台禪寺舉行盂蘭盆法會,許多心急的家長來到寺裡要人。
有些出家的年輕人陸續出來和家長見面,有些被家長帶回,但有些堅持留下,也有家長因為找不到子女揚言在中台禪寺自殺,而寺方對家長與外界的質疑也解釋不清。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九月五日,五十多位保警帶著警棍和盾牌進入中台禪寺。
下午,惟覺被迫出面舉行記者會,他面對質疑時稱,這些年輕人都堅持出家,何來欺騙?他也否認吸收知識青年出家是「預謀吸收人才」的指控。風波後,中台山封山三天。經家長帶回的出家眾,有些人還俗,包括黃淑君;有些人則堅持回到中台山。這些堅持留下的人也成了惟覺發展教團網絡的重要助手,二十年後,中台禪寺在全台各地的精舍倍增到八十多處。
版圖勢力愈見龐大的中台山,在政治上當然也聲音愈大。二○○○年三月總統大選前夕,中台禪寺在埔里發動挺連遊行。惟覺親自帶領中台山五百僧人行腳托缽──這次要化的是「選票緣」。他們一路上喊著「不要打仗,票投連戰!」老和尚語重心長地向眾生開示,這次總統大選關係到國家前途,如果票投錯了,會「禍國殃民」。
埔里盆地的龐然大物
中台山在一九九四年開山,但規模還不是惟覺夢想中的淨土──他要把中台山建成台灣最大道場。他找來建築師李祖原設計,以三十二億台幣工程費(李祖原與寺方的說法,外界估計所有費用達五十億元),在九二一地震重災區的南投蓋出一個基地面積二萬六千坪、塔尖最高一三六公尺,在全球佛寺中屬一屬二,龐然大物般的豪華佛寺,聳立在埔里盆地。
朝山者進入十一公尺高、五噸的銅鑄山門,可見挑高的四天王殿,四大天王由山西黑花崗石雕製,高十二公尺,重逾百噸。挑高三十九公尺的萬佛殿中放置木製藥師七佛塔,殿塔頂端是象徵最高華藏世界的蓮花座及摩尼珠。晚間,從遠處就可看到高聳天際的佛寺打著燦爛燈光。
二○○一年九月新的中台禪寺落成時,當然也是冠蓋雲集。當時國民黨主席連戰到場主持佛像開光,總統陳水扁也不計去年選舉前嫌,到場剪彩。不過,老和尚似乎沒因此改變對阿扁「禍國殃民」的看法。
中國政商絡繹不絕
兩年半後,○四年大選前夕,國親聯盟的正副總統候選人連戰與宋楚瑜一起去中台禪寺拜票,惟覺再度公開表態挺連宋。他一方面宣示不會領公投票,還不指名地批判陳水扁:「一個沒有智慧、沒有慈悲、沒有水準,乃至於違背民主、法律與民意的國家領導人,台灣一定會沉淪。」
在中部政治生態中,中台山就像它那座龐然建築一樣,顯得有點「不在地」,綠營對它更是敬而遠之。據南投在地的民進黨前立委李文忠指出,中台山在埔里能影響的票大概只有七、八百票,雖然與藍營政治人物關係都很好,但在地政治實際影響力有限。對惟覺而言,中央政治與兩岸才是他關心的。
中台禪寺這個炫麗建築成了南投觀光景點,落成當時,南投縣政府就預估每年可吸引三百萬人次。南投日月潭本來就是大陸觀光客的最愛之一,在南投觀光動線上的中台禪寺也吸引來一車又一車的陸客。二○○八年七月,兩岸包機啟動,首發團到訪台灣,也來到中台禪寺,當時惟覺還親自接待。
不過,來訪的觀光客多為團進團出,而中台禪寺也禁止民眾擺攤,陸客很少在埔里消費,對當地經濟的帶動其實有限。「埔里居民覺得他們只會買地,對當地回饋很少。」李文忠說。
除了一般大陸觀光團,中國海協會會長陳雲林、國台辦副主任葉克冬、從北京到地方的政要、企業家也絡繹不絕來拜山。
領袖魅力能否轉化
二○一二年元旦,中台禪寺舉行海峽兩岸和平祈福法會,當時立法院長王金平與中國國家宗教局司長郭偉都參加,大家發言推崇馬英九促進兩岸和平。惟覺也向眾生開釋:「兩岸和平最重要。」還提出「三願三不願」:要和平不要抗爭、要穩定不要動盪、要發展不要倒退。
近年來,每逢選舉,中台禪寺三、四百名出家眾會穿著袈裟一起排隊走向投票所投票。一二年總統大選時,身體健朗的惟覺還親自帶隊;一四年九合一大選時就不見惟覺帶隊了。台灣宗教團體走向制度化是個趨勢,而這也是惟覺多年來所努力的。如今,開山導師圓寂,中台山這個龐大物與全台八十處精舍的政治影響力能否持續,就看宗師的個人領袖魅力是否已成功地轉化成現代化的組織力量。
〈完整內容請見新新聞1519期〉goo.gl/1zwkim
一九八七年解嚴,整個台灣社會活力瞬間爆裂噴發,其中,宗教領域的地景樣貌也快速變化。大型新興宗教團體如清海無上師世界會、真佛宗、印心禪學會、宋七力顯相會興起,研究宗教的中研院民族所研究員丁仁傑形容:「一九八○年代末至一九九○年代初之間,造成了堪稱台灣出現過最集中和最為鮮明的一波新興宗教熱潮。」
教團影響力愈來愈高
而在佛教界,也出現類似新興宗教般以宗教領袖個人魅力為號召、以新的組織動員與宣傳方式進行發展的教團,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台灣的四大山門:南佛光山、東慈濟功德會、北法鼓山,以及中部的中台禪寺。丁仁傑指出,這些教團「不僅宗教的入世路線愈益鮮明,刻意以社會慈善與服務來拉近與信徒的距離,宗教所採取的宣傳與組織手段也愈益靈活,不再消極被動,同時在家眾與出家眾間的關係重新組合統整,教團內的權力關係也有所改變。」
入世路線,在家眾與出家眾的關係重新統整,也代表信眾廣大的四大山門的組織更有力量。當然,政治團體、人物與各山門宗教領袖的互動也愈頻繁,教團對現實政治社會的影響力也愈來愈高。
政治領袖都想去拜訪慈濟證嚴,到法鼓山敲法華鐘、聽已故的學問僧聖嚴開示。不過證嚴與聖嚴都聰明而謹慎地保持與現實政治若即若離的關係;但長期被貼上「政治和尚」標誌的佛光山星雲以及中台山惟覺,則無所懼地在政治上表態選邊。
一九九八年四月的「迎佛牙」,是教團對政治具體展現影響力的例子。
當時佛光山從泰國迎來佛牙,從副總統連戰、總統府資政吳伯雄、行政院長蕭萬長、立法院長劉松藩、考試院長許水德、前監察院長陳履安、高雄市長吳敦義……,台灣黨政大員不是親赴泰國護送佛牙來台、就是在機場恭迎,更不用說祈福法會上政客雲集。台灣政壇當時猶如韓愈筆下的唐憲宗率文武百官迎佛骨,原本信仰基督教的總統李登輝也要登壇祈福,後來在各界批評下臨時取消。
迎來佛牙,證明了老牌「政治和尚」在台灣政壇法力無邊;當時的惟覺,對政壇影響力不如星雲,但正積極打造台灣另一股重要佛教勢力──不論是有形或無形的。
開辦禪七蔚為風潮
惟覺俗名劉民,一九二八年出生於四川。少年從軍、一九四九年隨軍來台。之後學佛,三十五歲在禪宗臨濟宗靈源法師主持的基隆十方禪寺剃度出家,法名知安,法號惟覺。之後雲遊宜蘭吉祥寺、新竹圓明寺、香港大嶼山寶蓮寺各地。
一九七○年代開始於如今新北市的萬里鄉修行,並於一九八六年於當地建靈泉寺。當時正是台灣民眾從物質富裕轉而追求精神豐富的時代,惟覺主持的靈泉寺有了一個佛教界的創舉──開始對信眾舉辦禪七,並逐漸蔚為風尚,吸引了許多自覺心靈匱乏不安的都市新興菁英前來參與。
惟覺的影響力也藉此開展,而在信眾當中,一個重要的政治貴人是當時擔任國防部長的陳履安。陳履安在友人孫春華女居士引介下來到靈泉寺打禪七。不只他自己信奉,連兒子陳宇廷也一度在一九九二年由惟覺剃度出家,法號「見安」。不過陳宇廷三年之後還俗。
陳履安參選一九九六年的總統大選,惟覺和星雲都表態支持。當時李登輝對惟覺支持對手不敢等閒視之,透過與佛教界淵源深厚的總統府秘書長吳伯雄安排,大選前的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底,李登輝特別來到台南市普佛精舍參加惟覺主持的感恩祈福法會。
一九九○年代惟覺已在台灣各地擴大影響力,台南普佛精舍只是他門下據點之一。惟覺有計畫地經營教團,從軟、硬體兩方面同時著手以建構他的佛教山門。
台中埔里的中台禪寺在一九九四年開山初創。另一方面他招徠更多年輕、知識程度較高的信眾加入。有了這些弟子,他在全台廣設精舍,發展網絡。到一九九○年代中葉,惟覺在全台設立四十多處精舍,出家弟子已有五百人、居士弟子近九萬。
青年集體出家惹爭議
一九九六年八月底,暑假剛要結束,許多年輕大學生、研究生,甚至高中生的家長卻焦急於找不到子女。原來,有一一○位心向佛學的年輕人決定在九月一日於中台禪寺剃度出家,其中以女性為主──包括歌手黃安的妹妹、台大法律系畢業的黃淑君。
這些年輕人出家前,家長親人完全沒有被告知,他們輾轉打聽到子女親人九月一日要在中台禪寺出家。八月三十日到九月一日,中台禪寺舉行盂蘭盆法會,許多心急的家長來到寺裡要人。
有些出家的年輕人陸續出來和家長見面,有些被家長帶回,但有些堅持留下,也有家長因為找不到子女揚言在中台禪寺自殺,而寺方對家長與外界的質疑也解釋不清。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九月五日,五十多位保警帶著警棍和盾牌進入中台禪寺。
下午,惟覺被迫出面舉行記者會,他面對質疑時稱,這些年輕人都堅持出家,何來欺騙?他也否認吸收知識青年出家是「預謀吸收人才」的指控。風波後,中台山封山三天。經家長帶回的出家眾,有些人還俗,包括黃淑君;有些人則堅持回到中台山。這些堅持留下的人也成了惟覺發展教團網絡的重要助手,二十年後,中台禪寺在全台各地的精舍倍增到八十多處。
版圖勢力愈見龐大的中台山,在政治上當然也聲音愈大。二○○○年三月總統大選前夕,中台禪寺在埔里發動挺連遊行。惟覺親自帶領中台山五百僧人行腳托缽──這次要化的是「選票緣」。他們一路上喊著「不要打仗,票投連戰!」老和尚語重心長地向眾生開示,這次總統大選關係到國家前途,如果票投錯了,會「禍國殃民」。
埔里盆地的龐然大物
中台山在一九九四年開山,但規模還不是惟覺夢想中的淨土──他要把中台山建成台灣最大道場。他找來建築師李祖原設計,以三十二億台幣工程費(李祖原與寺方的說法,外界估計所有費用達五十億元),在九二一地震重災區的南投蓋出一個基地面積二萬六千坪、塔尖最高一三六公尺,在全球佛寺中屬一屬二,龐然大物般的豪華佛寺,聳立在埔里盆地。
朝山者進入十一公尺高、五噸的銅鑄山門,可見挑高的四天王殿,四大天王由山西黑花崗石雕製,高十二公尺,重逾百噸。挑高三十九公尺的萬佛殿中放置木製藥師七佛塔,殿塔頂端是象徵最高華藏世界的蓮花座及摩尼珠。晚間,從遠處就可看到高聳天際的佛寺打著燦爛燈光。
二○○一年九月新的中台禪寺落成時,當然也是冠蓋雲集。當時國民黨主席連戰到場主持佛像開光,總統陳水扁也不計去年選舉前嫌,到場剪彩。不過,老和尚似乎沒因此改變對阿扁「禍國殃民」的看法。
中國政商絡繹不絕
兩年半後,○四年大選前夕,國親聯盟的正副總統候選人連戰與宋楚瑜一起去中台禪寺拜票,惟覺再度公開表態挺連宋。他一方面宣示不會領公投票,還不指名地批判陳水扁:「一個沒有智慧、沒有慈悲、沒有水準,乃至於違背民主、法律與民意的國家領導人,台灣一定會沉淪。」
在中部政治生態中,中台山就像它那座龐然建築一樣,顯得有點「不在地」,綠營對它更是敬而遠之。據南投在地的民進黨前立委李文忠指出,中台山在埔里能影響的票大概只有七、八百票,雖然與藍營政治人物關係都很好,但在地政治實際影響力有限。對惟覺而言,中央政治與兩岸才是他關心的。
中台禪寺這個炫麗建築成了南投觀光景點,落成當時,南投縣政府就預估每年可吸引三百萬人次。南投日月潭本來就是大陸觀光客的最愛之一,在南投觀光動線上的中台禪寺也吸引來一車又一車的陸客。二○○八年七月,兩岸包機啟動,首發團到訪台灣,也來到中台禪寺,當時惟覺還親自接待。
不過,來訪的觀光客多為團進團出,而中台禪寺也禁止民眾擺攤,陸客很少在埔里消費,對當地經濟的帶動其實有限。「埔里居民覺得他們只會買地,對當地回饋很少。」李文忠說。
除了一般大陸觀光團,中國海協會會長陳雲林、國台辦副主任葉克冬、從北京到地方的政要、企業家也絡繹不絕來拜山。
領袖魅力能否轉化
二○一二年元旦,中台禪寺舉行海峽兩岸和平祈福法會,當時立法院長王金平與中國國家宗教局司長郭偉都參加,大家發言推崇馬英九促進兩岸和平。惟覺也向眾生開釋:「兩岸和平最重要。」還提出「三願三不願」:要和平不要抗爭、要穩定不要動盪、要發展不要倒退。
近年來,每逢選舉,中台禪寺三、四百名出家眾會穿著袈裟一起排隊走向投票所投票。一二年總統大選時,身體健朗的惟覺還親自帶隊;一四年九合一大選時就不見惟覺帶隊了。台灣宗教團體走向制度化是個趨勢,而這也是惟覺多年來所努力的。如今,開山導師圓寂,中台山這個龐大物與全台八十處精舍的政治影響力能否持續,就看宗師的個人領袖魅力是否已成功地轉化成現代化的組織力量。
〈完整內容請見新新聞1519期〉goo.gl/1zwk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