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 聲（外一首）／韋橋送

韋橋送

粉豔的花開
緋紅的葉落
美的季節裏
所有美的成熟
美在悄無聲息

站在這茂密的林子
如果風也無聲
張開雙臂無聲
閉上眼無聲
一切都是愜意的

我從心亂的地方來
如果此刻傾聽內心
內心也無聲
應視為晚熟
而偏偏不是

我仍放任腳步碎裂
擔憂天黑得太早
若讓我有停頓時刻
可以反省。只能
夢中，用微笑替代言語

◆搖 擺
把午休、週末、假期擺開
都裝不下工作群裏的消息
早已陌生的朋友回鄉度假
在樓下的燒烤攤碰著啤酒
帶著香味的空氣繚繞
陽台上半枯的三角梅
無風也在搖擺
這次，我真的想撂下挑子

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
是腰酸背痛後的蜜糖水
同事說除了獸醫站
我們是他們寡養的工蜂
有了苦笑的習慣
我的苦瓜臉證實了相由心生

誓言還在，初心還在
青春並不是一定要那麼偉大
並不是不可以一次次搖擺
回頭算算，這次離第一次
悄然間已近三十年
恐怕燒烤攤的老闆都已忘卻
那時他坐在第四組最後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