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之夏,俄羅斯帝國風華

走過65個國家,人生第一次跟團,就給了俄羅斯。地大、物博,一路上幾乎都是俄文書寫,來到這個對旅人數一數二不友善的國度,自助確實耗時、費力;選擇跟團後,少了所有的不確定感,更能專注細看與聆聽這個北方大國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而夏日的俄羅斯,也在近乎永晝的陽光下,恣意綻放其帝國時代的光輝。



初夏,搭乘俄羅斯航空傍晚抵達莫斯科,下榻的 Hotel Baltschug Kempinski 隔著莫斯科河與克里姆林和紅場遙遙對望。已是九時許,從旅店房間窗戶往外眺望,高緯度的夕陽仍然不肯下山,克里姆林的城塔、鐘樓、教堂洋蔥圓頂,映著西天彩霞,在天際留下一道美麗剪影。

紅場與克里姆林的帝國精神
捨不得第一晚就這樣給了床鋪,走出旅店,沿莫斯科河上的大橋來到紅場南緣,橋底下,遊船優雅駛過。紅場四周,聖巴索大教堂、GUM 國家百貨公司、國家歷史博物館丶救世主城塔燈光陸續點亮,姿態各異的建築散發魔幻的光芒。夏日夜晚,莫斯科人仍捨不得睡,午夜時分,廣場上人影幢幢,在微涼的夜裡,彷彿一座熱鬧的遊樂場,人潮久久無法散去。



第二天起個大早,踩著晨光,白天再看一次紅場,果然與夜間呈現出截然不同的風景。從北邊的耶穌復活拱門走進紅場,古老的石板路沿著斜坡緩緩而上,長方形走向的空間並不如想像中大,卻因為由低處往高處看所形成的錯覺,而有種延伸擴張的效果,變得無比廣大。

正對向就是聖巴索教堂,像是從童話故事走來,有著九座神奇絢麗的洋蔥頭外觀;右邊是克里姆林堅實的城牆與多變的塔樓,另兩側則是米白色的 GUM 國家百貨公司和赭紅色的國家歷史博物館,這兩座建於19世紀末的華麗建築,是所謂的「新俄羅斯復興風格」,建築年代雖然與一旁的克里姆林相差近四個世紀,但一點都不會覺得突兀。



無庸置疑,紅場是莫斯科這座城市的象徵,見證著鮮血、光榮、戰爭、整肅,沒有別的地方更能凝結這個國度的精神、榮辱與希望。

一牆之隔的克里姆林,更是俄羅斯政治與宗教權力的核心,不僅是莫斯科的地理位置中心,嚴密政令更是從這裡發出,向廣袤的俄羅斯國土八方輻射出去。近九個世紀以來,其偉大的建築藝術成就、莊嚴的宗教儀式,以及鑿痕極深的政治權力,就交會在這片占地27.5公頃、由磚紅高牆及參天高塔所構成的城區裡。

進入克里姆林既令人期待,卻又關卡重重。由於名列俄羅斯第一景點,沒有一位旅人會放棄入內參觀的機會,門口安檢處總是陷入混亂又漫長的等待。好不容易過了關口,果然是城中有城,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穿過入口聖三一塔後,城中大道寬闊筆直,一路上花木扶疏,草地濃綠欲淌,總統辦府外,守衛戒備森嚴。一個轉彎來到克里姆林的中心教堂廣場,四周聳立著伊凡大鐘塔、聖母升天大教堂、聖母領報大教堂、大天使教堂,豔陽下,洋蔥金頂閃閃發亮,建築身影愈發雪白;教堂內,莊嚴的聖像畫、繁複的壁畫藝術讓人起慄;眼睛看著歷代沙皇的寶座和棺槨,還有沙皇鐘、沙皇砲,以及兵庫館裡的皇室珍寶,耳機裡流洩著導遊滔滔不絕的皇家故事,俄羅斯皇室脈絡愈加清晰,克里姆林裡原本在教科書的歷史建築也鮮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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