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專訪《ChaO，我代表人類跟人魚結婚了》動畫導演青木康浩 以上海為舞台的奇幻愛情物語
由 STUDIO 4℃ 製作、集結奇幻與愛情元素的日本動畫電影《ChaO，我代表人類跟人魚結婚了》，已自 8/22 起正式在台上映。而本次巴哈姆特 GNN 也獨家專訪到動畫導演青木康浩，請他與觀眾們分享這部融合了多種元素的作品幕後花絮。
《ChaO，我代表人類跟人魚結婚了》描述在人類與人魚共存的未來城市，海洋與陸地之間不再有界線，平凡上班族史蒂芬（Stephan）在一場偶然的事故後，竟被來自海洋王國的人魚公主恰歐（Chao）當眾求婚。這段突如其來的命運羈絆，不只讓史蒂芬的生活天翻地覆，也揭開了一段藏在海潮與記憶深處的奇幻過往。恰歐，真的能成為一名人類的妻子嗎？而史蒂芬，是否準備好迎接這場愛情帶來的未知與改變？
以下為本次的專訪內容整理，青木康浩導演簡稱為「青木」，《ChaO，我代表人類跟人魚結婚了》作品名稱則簡稱為《ChaO》。
Q：《ChaO》最初的靈感是從哪裡來的？當初為什麼會想創作一個人魚公主向人類求婚的故事？作品看似是一部奇幻愛情片，但背後是否也承載了對現代社會或文化衝突的觀察與隱喻？
青木：雖然語言不同，彼此卻渴望能傳達心意，僅僅是理解這件事就會讓人感到喜悅。當那份焦急無法傳達的心情被解開時，則會帶來心情潮澎湃的瞬間。而「人魚公主」這個眾所皆知的題材，正好非常適合表達這種狀態。我想這同時也就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Q：在「人魚王國」與「人類世界」的視覺風格是如何定調的？這兩個世界的色彩與建築設計是否有什麼象徵？
青木：我對中國現實的發展速度感到震撼。因此在設計時，我思考著如何平衡「趕不上未來感」的遙遠感，以及貼近日常的現實生活感。
Q：作中的兩位主角 ChaO 與史蒂芬雖然性格迥異，但彼此之間有著許多細膩互動，您在角色描寫與台詞設計上有什麼特別的巧思嗎？
青木：我特別注重瞳孔、眼神的多樣化表現。在角色的動作上，我加入了「人是會犯錯的生物」這個想法，比如讓角色先走出畫面，發現錯誤後再回頭，藉此強調自然感。雖然角色本身設計得很有衝擊力，但讓其看起來「自然」的思路在任何作品中都是共通的。
Q：在角色的塑造上有參考特定的模特兒或人物嗎？
青木：有些角色有參考，有些沒有，有時候是一個角色融合了數位人物的特質，我們做了各種不同的設定。
Q：在這部作品中您自己最滿意或最喜歡的角色是誰呢？原因是什麼呢？
青木：我最享受描繪羅貝爾塔這個角色。他戲劇化的表現、稍顯做作的姿態都十分到位，而這個角色並沒有特定的模特兒，但卻特別容易被描繪得栩栩如生。
Q：《ChaO》歷時了七年製作，在這麼長的製作期裡，您是如何保持創作的熱情與品質的？
青木：我一直都希望能早點把作品帶給觀眾。不過，同時也覺得這部作品的風格無論好壞都是「沒有人會去做」的東西，所以完成的時間就是它該誕生的時刻。因為我喜歡這個類型的作品，所以熱情從未減退過。
Q：在製作過程中，最大的困難是什麼？您是如何克服的？
青木：無論負責哪個部份的團隊都因為作品的特性而嘗試了許多實驗性的挑戰。如何做判斷是很困難的，但實驗本來就是如此，也是創作過程中不可或缺的課題。與其說是克服，不如說我一開始就認為困難是必然的，所以選擇保持冷靜距離去應對。
Q：劇中的音樂與主題曲也是一大亮點。在您與作曲家或歌手的合作過程中，有什麼特別的交流嗎？
青木：19 年前我就曾與演唱主題曲的倖田來未小姐合作過，因此感到非常懷念。她也很快就答應了邀請，讓我很高興。至於山田小姐與鈴鹿先生，則是在配音後才錄製歌曲，所以角色感已經完全融入，效果很好。在這部短短一個半小時的電影裡竟然有三首歌曲，真的是相當奢華的作品。
Q：為什麼選擇中國上海作為《ChaO》的舞台呢？在設定與調研的過程中，有什麼特別印象深刻的事嗎？
青木：我認為高速發展的上海街道，以及生活在其中的人們的熱情都非常符合這部作品。那種驚人的未來感與法國租界的對比，讓我十分震撼。
Q：《ChaO》在安錫動畫影展獲得肯定，您認為國際觀眾對這部作品的反應和日本觀眾有什麼不同嗎？
青木：因為我有刻意避免使用「語言型的搞笑」，所以海外觀眾即使只看畫面也能享受其中，這讓我感到很高興。在安錫影展一個千人規模的會場裡，能透過自己的作品感受到觀眾們情感上的一體感，對此我心懷感謝。至於日本觀眾，對於「純粹以視覺進入作品」的門檻可能比較高。但我相信本作探討的主題與內容是跨越國境的，希望大家都能欣賞。
Q：對您而言，《ChaO》這部作品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青木：製片人曾對我說，如果不是由我來擔任導演的話也會找別人來拍。但我覺得與其坐在旁邊批評別人的作品，不如自己親手完成並承受批評。對我而言，這是一部特別的作品。
Q：《ChaO》在製作上堅持使用手繪風格，然而在新技術快速發展的時代，您如何看待手繪動畫、3D 動畫，以及 AI 創作之間的界線與未來？
青木：人是喜歡「人」的。人最喜歡的應該還是「由人創造的東西」。所以，我認為若是缺乏人類溫度的作品，最終還是會被厭倦。CG 的終極目標也是讓人忘記它是 CG，AI 影片也是如此。如果有一天 AI 和人類爆發戰爭，也許 AI 會問：「為什麼人類要隱藏我們所做的工作？」呢。
Q：您希望透過《ChaO》這部作品傳達給觀眾什麼樣的事情呢？
青木：「笑」是人類特有的情感，而幽默在任何作品裡都不可或缺。休閒娛樂雖然不能填飽肚子，但如果缺少了，就會造成大問題。我希望《ChaO》能成為其中一種存在，觀眾能透過大銀幕上的畫面隨心所欲地憤怒、歡笑、流淚，盡情享受作品本身。
Q：最後，對於《ChaO》這部作品，請給台灣的觀眾一些話吧！
青木：台灣與日本之間有非常多的交流呢。今年妻子才剛去台灣旅行（可惜我沒能同行）。我自己相信這部作品在台灣會很快引起共鳴，還請大家多多支持《ChaO，我代表人類跟人魚結婚了》！
《ChaO，我代表人類跟人魚結婚了》描述在人類與人魚共存的未來城市，海洋與陸地之間不再有界線，平凡上班族史蒂芬（Stephan）在一場偶然的事故後，竟被來自海洋王國的人魚公主恰歐（Chao）當眾求婚。這段突如其來的命運羈絆，不只讓史蒂芬的生活天翻地覆，也揭開了一段藏在海潮與記憶深處的奇幻過往。恰歐，真的能成為一名人類的妻子嗎？而史蒂芬，是否準備好迎接這場愛情帶來的未知與改變？
以下為本次的專訪內容整理，青木康浩導演簡稱為「青木」，《ChaO，我代表人類跟人魚結婚了》作品名稱則簡稱為《ChaO》。
Q：《ChaO》最初的靈感是從哪裡來的？當初為什麼會想創作一個人魚公主向人類求婚的故事？作品看似是一部奇幻愛情片，但背後是否也承載了對現代社會或文化衝突的觀察與隱喻？
青木：雖然語言不同，彼此卻渴望能傳達心意，僅僅是理解這件事就會讓人感到喜悅。當那份焦急無法傳達的心情被解開時，則會帶來心情潮澎湃的瞬間。而「人魚公主」這個眾所皆知的題材，正好非常適合表達這種狀態。我想這同時也就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導演青木康浩
Q：在「人魚王國」與「人類世界」的視覺風格是如何定調的？這兩個世界的色彩與建築設計是否有什麼象徵？
青木：我對中國現實的發展速度感到震撼。因此在設計時，我思考著如何平衡「趕不上未來感」的遙遠感，以及貼近日常的現實生活感。
Q：作中的兩位主角 ChaO 與史蒂芬雖然性格迥異，但彼此之間有著許多細膩互動，您在角色描寫與台詞設計上有什麼特別的巧思嗎？
青木：我特別注重瞳孔、眼神的多樣化表現。在角色的動作上，我加入了「人是會犯錯的生物」這個想法，比如讓角色先走出畫面，發現錯誤後再回頭，藉此強調自然感。雖然角色本身設計得很有衝擊力，但讓其看起來「自然」的思路在任何作品中都是共通的。
Q：在角色的塑造上有參考特定的模特兒或人物嗎？
青木：有些角色有參考，有些沒有，有時候是一個角色融合了數位人物的特質，我們做了各種不同的設定。
Q：在這部作品中您自己最滿意或最喜歡的角色是誰呢？原因是什麼呢？
青木：我最享受描繪羅貝爾塔這個角色。他戲劇化的表現、稍顯做作的姿態都十分到位，而這個角色並沒有特定的模特兒，但卻特別容易被描繪得栩栩如生。
Q：《ChaO》歷時了七年製作，在這麼長的製作期裡，您是如何保持創作的熱情與品質的？
青木：我一直都希望能早點把作品帶給觀眾。不過，同時也覺得這部作品的風格無論好壞都是「沒有人會去做」的東西，所以完成的時間就是它該誕生的時刻。因為我喜歡這個類型的作品，所以熱情從未減退過。
Q：在製作過程中，最大的困難是什麼？您是如何克服的？
青木：無論負責哪個部份的團隊都因為作品的特性而嘗試了許多實驗性的挑戰。如何做判斷是很困難的，但實驗本來就是如此，也是創作過程中不可或缺的課題。與其說是克服，不如說我一開始就認為困難是必然的，所以選擇保持冷靜距離去應對。
Q：劇中的音樂與主題曲也是一大亮點。在您與作曲家或歌手的合作過程中，有什麼特別的交流嗎？
青木：19 年前我就曾與演唱主題曲的倖田來未小姐合作過，因此感到非常懷念。她也很快就答應了邀請，讓我很高興。至於山田小姐與鈴鹿先生，則是在配音後才錄製歌曲，所以角色感已經完全融入，效果很好。在這部短短一個半小時的電影裡竟然有三首歌曲，真的是相當奢華的作品。
Q：為什麼選擇中國上海作為《ChaO》的舞台呢？在設定與調研的過程中，有什麼特別印象深刻的事嗎？
青木：我認為高速發展的上海街道，以及生活在其中的人們的熱情都非常符合這部作品。那種驚人的未來感與法國租界的對比，讓我十分震撼。
Q：《ChaO》在安錫動畫影展獲得肯定，您認為國際觀眾對這部作品的反應和日本觀眾有什麼不同嗎？
青木：因為我有刻意避免使用「語言型的搞笑」，所以海外觀眾即使只看畫面也能享受其中，這讓我感到很高興。在安錫影展一個千人規模的會場裡，能透過自己的作品感受到觀眾們情感上的一體感，對此我心懷感謝。至於日本觀眾，對於「純粹以視覺進入作品」的門檻可能比較高。但我相信本作探討的主題與內容是跨越國境的，希望大家都能欣賞。
Q：對您而言，《ChaO》這部作品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青木：製片人曾對我說，如果不是由我來擔任導演的話也會找別人來拍。但我覺得與其坐在旁邊批評別人的作品，不如自己親手完成並承受批評。對我而言，這是一部特別的作品。
Q：《ChaO》在製作上堅持使用手繪風格，然而在新技術快速發展的時代，您如何看待手繪動畫、3D 動畫，以及 AI 創作之間的界線與未來？
青木：人是喜歡「人」的。人最喜歡的應該還是「由人創造的東西」。所以，我認為若是缺乏人類溫度的作品，最終還是會被厭倦。CG 的終極目標也是讓人忘記它是 CG，AI 影片也是如此。如果有一天 AI 和人類爆發戰爭，也許 AI 會問：「為什麼人類要隱藏我們所做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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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您希望透過《ChaO》這部作品傳達給觀眾什麼樣的事情呢？
青木：「笑」是人類特有的情感，而幽默在任何作品裡都不可或缺。休閒娛樂雖然不能填飽肚子，但如果缺少了，就會造成大問題。我希望《ChaO》能成為其中一種存在，觀眾能透過大銀幕上的畫面隨心所欲地憤怒、歡笑、流淚，盡情享受作品本身。
Q：最後，對於《ChaO》這部作品，請給台灣的觀眾一些話吧！
青木：台灣與日本之間有非常多的交流呢。今年妻子才剛去台灣旅行（可惜我沒能同行）。我自己相信這部作品在台灣會很快引起共鳴，還請大家多多支持《ChaO，我代表人類跟人魚結婚了》！
- 記者：GNN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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