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澄慶 音樂就是所有

只要看過一次哈林的現場演出,都會同意那是無與倫比的過癮,他唱得投入,台下的人也跟著他帶動的空氣一同感觸。對他來說,活在音樂裡不是一句口號,那是他的血液,也是他有所確信的唯一。

能夠不帶一點懷疑、全然無騖的沉浸在旋律裡,絕對是幸福的,至少,對哈林來說,音樂真有超越一切的魔力。

這已是第三次現場收音,走下舞台,他透過螢幕檢視效果,全部的工作人員隨之屏氣,聽見音樂的層次清楚呈現,他的眉頭才逐漸鬆開。這是他進入演藝界這麼多年終於擁有的純音樂節目,同時擔任《給你哈音樂》的主持和製作人,個性向來嚴謹的他不免有壓力。可是,當他和受邀歌手同台飆歌的剎那,所有的考慮就不存在,那一刻,你知道他身處別的時空,「就像在球場上,有些隊友送球的弧度很美,可是卻很難接,但碰到會傳球的人,就會把球送到剛剛好的位置,那種爽快的感覺是很接近的。我們和唱的時候也會感覺彼此的聲音、試著去合對方的音,兩邊產生共鳴的時候,真的會起雞皮疙瘩。」



火爆搖滾客的生命體會
從他玩團之初所用的名字如「氧氣」、「繆思」和「雲霄飛車」,就能感覺音樂在他潛意識裡的分量和不可取代性,全因興趣而玩音樂的他,一開始卻沒想過以此為業,當兵前甚至還和團員錄了一張玩團告別作。幸好當時轉拷錄音帶得找唱片行幫忙,唱片行老闆恰巧是音樂人李壽全,在對方的鼓勵之下,他創作了幾首中文歌,隨意唱給軍中同袍作樂,鄰床的學長又是福茂老闆,國語歌壇才沒錯失奇葩。聊起舊事,他享受回憶的樂趣,卻又擔心大家是否瞭解那些名詞的意義,他頗有感慨的說:「這一代人聽很多東西都習以為常,不知為何而來,國外的小朋友到現在卻還是知道 Beatles、貓王,那已是生活的一部分。要知道我們從何而來、被誰影響,音樂流行才有深度,才唱得出更多東西。」

八○年代踏入歌壇,出道屆滿25年的他,剛好走過本地流行樂的革命時代,他打算把這段歷史重新編整,在節目中介紹各類音樂的原由始末。但在這一段不算短的歲月,除了歌壇有所流變,他的音樂生命也產生許多變化。開始主持《超級星期天》的那段日子,是他的第一個瓶頸,「以前要是聽到人家說我做的曲不好聽,我一定會怒,覺得對方聽不懂,加上剛出道,也不覺得市場有那麼重要。那一陣子我第一次嘗到唱片大賣的滋味,我開始覺得唱歌應該要爽也要賣,開始會想東想西。剛好有人找我主持,那時候節目裡有個『超級比一比』的單元,工作人員知道類似活動在晚會中的效果很好,建議放在節目中,我本來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沒想後來竟成了節目的招牌。以前做唱片所有人都要聽我的,在節目裡我只是螺絲釘,視野才整個被打開,發現自己的想法不一定準確。」

下一步在哪裡?
雖然他從以前到現在,仍是出名的有所堅持,但是他開始把容納的幅寬加大,音樂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廣。這些年來,他總是一再創造驚喜,庾式情歌率先教人唱幸福,接著將老歌〈山頂黑狗兄〉改編、賦予流行感,又塑造虛擬偶像哈寶寶,音樂才子成為理所當然的封號。現在,所有人都在問他,到底何時要發下一張新片?他坦言過去的成績是助力、也是阻力,下一步跨得太遠,就有人說他不如從前,改採保守策略,又有人說他沒有進步,難以權衡,「但世界一直在轉,它不會因為你轉得更快,也不會因為你而停止。以前我總會想著適不適合的問題,現在我只問自己有沒有興趣,後來我發現跟著感覺也是很不錯的事。」 


【更多精采內文請見八月號《美麗佳人》 加入美麗佳人facebook (http://www.facebook.com/marieclaire.tw)】

本期其他文章
前期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