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襲擊和「法國病」

這樣的法國歷史(法國病),這樣的法國總統(可與美國歐巴馬比賽「無能之最」),《查理》週刊悲劇,既不是偶然,也很可能不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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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查理》週刊最近被恐怖襲擊事件並非孤立,它是恐怖主義在全球存在、仍威脅人類安全的證明。同時,它也折射出法國自身的問題,讓人再次看到「法國病」的癥狀。

清末中國曾一度被稱為東亞病夫,但法國在二百多年前就是「歐洲病夫」。法國的病不是國力問題,而是知識分子左傾狂熱導致的「理性殘疾」問題。這種病灶不僅重創法國自身,也曾殃及世界。

斷頭台,這個血腥殘忍、被托爾斯泰斥為「人類最醜陋、最令人厭惡、嘔吐、憤怒的」東西,就是法國人發明的。以斷頭台為標誌的法國大革命,給後來的列寧斯大林的蘇聯暴政(古拉格),以及毛澤東、波爾布特的暴力革命(勞改營)開了先河。列寧就曾自豪地說,蘇維埃是法國大革命的繼續和理想化。

盧梭們的「理性殘疾」

法國所以有那樣一場斷頭台革命,主要理論來源是盧梭訴諸感性、情感(非理性)的哲學。法國大革命的三位主要領袖,無論左拉、丹東還是羅伯斯庇爾,都把盧梭奉為精神導師。絕對點說,沒有盧梭,就沒有法國大革命。所以,所謂法國傳統,就是盧梭傳統,就是激情大於理性的慣性思維。法國知識分子,除了伏爾泰、雨果,以及現代的阿隆(Raymond Aron)等少數理性者之外,絕大多數都多少沾染盧梭的左翼激情色彩。或者說,有些「理性殘疾」,缺乏正常的理性思考能力。

例如2002年那次法國大選,初選時法國老牌社會黨被淘汰出局,勒龐(Jean-Marie Le Pen)的右翼政黨成為第二大黨,跟保守派的席哈克競爭。結果法國的左派們竟然組織全國130萬人的大遊行,群情激昂地呼籲,不管左右,都要支持席哈克,以阻止勒龐。選舉,本應用選票,而不是街頭運動。但這就是法國盧梭的後代們,動不動就展示法國大革命那種街頭激情,傾向用一種群體激情,甚至喜歡用群體威懾力來解決問題。

這種「盧梭病」波及久遠,至今很多法國知識分子仍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例如不久前法國一家公司推出新一套電腦遊戲集,有一個是以法國大革命為背景,其中對革命的血腥沒有迴避,結果遭到法國左翼媒體和知識分子的一片撻伐,認為歪曲了法國大革命的偉大性等等。

正是這種歷史文化背景,營造出了法國的左傾慣性:不從現實出發,不按理性思維,唱道德高調,為「政治正確」而不顧事實和真實。這種「病」的本質是群體主義,而不是英美立國之本的個體主義(individualism)。

法國一半人口將是穆斯林

這次伊斯蘭恐怖分子襲擊《查理》週刊事件,就折射出法國左翼的「理性殘疾」病灶。

第一,在左翼總統密特朗掌權14年期間(1981-1995),在所謂人道理由下,允許了大量非法移民(及合法移民)進入了法國,其中很多是穆斯林(信伊斯蘭教的人)。法國是整個歐洲中,穆斯林人口增加最快的之一。目前穆斯林已占法國6,400萬人口的11%。按目前速度,25年之後,法國人口的一半將是穆斯林。

第二,大量穆斯林湧入後,並沒有融入法國文化。這不僅有穆斯林自身的原因,更有法國左派們的原因,因為他們熱衷「文化多元主義」(即伊斯蘭文化和西方文化之間沒有先進落後之分,文化要多元),因此沒有致力於促使穆斯林移民融入西方文明。在法國的那些清真寺裡,年輕的穆斯林移民被灌輸「聖戰」教義(即用武力把不信仰者變成穆斯林),以及很多反猶太、反西方文明的「伊斯蘭至上」意識形態。前些年的統計數字,法國的伊斯蘭清真寺就已多達1,600多個。正是在這樣的清真寺「洗腦」後,那些青年穆斯林去參加恐怖組織,投身「伊斯蘭國」(ISIS)。

第三,左傾傳統使法國自然掉入社會主義泥沼:高稅收,高福利,大政府,國有化,推行福利社會主義經濟,結果導致法國經濟多年發展滯緩,不要說遠落後於大西洋對岸的美國,在保守派的薩科齊當選總統之前的五年中,其經濟成長率才是英國的一半。

在這種情況下,法國左翼政府又故作浪漫、自唱高調,把工作時間從每週5天削減至35小時。這等於人為地使本已艱難的法國企業在世界上更缺乏競爭力。法國雇主更不敢輕易招工了,結果穆斯林青年首當其衝,其失業率是法國平均失業率的數倍。無所事事、被福利養活的穆斯林青年,是法國歷次騷亂(打砸搶,燒毀汽車)的主要參與者。甚至平常法國人也感到「惹不起」,把他們隱晦地稱為「年青人」。

跟歐巴馬爭「無能之最」

第四,在英國要脫離歐盟之際,法國卻是歐盟這種「大一統」的堅定支持者。曾武力征伐統一的拿破崙,至今被很多法國知識人和政客崇拜。席哈克時代的詩人外交部長、後任總理的德維爾潘(Dominique de Villepin),就以反美、崇拜拿破崙、對伊斯蘭主義有浪漫情著稱。這位文學愛好者外交官的辦公室掛的不是法國偉大的人道主義作家雨果的像,而是那位率領鐵騎踐踏了無數人生命的拿破崙的畫像。

為了大一統,法國故意放鬆邊境控制。《查理》週刊被恐怖襲擊後,法國右派政黨「國民陣線」主席瑪麗娜‧勒龐((Marine Le Pen,老勒龐的女兒)撰文說(美國《紐約時報》轉譯),在左翼放鬆邊境檢查的政策下,大量非法武器進入法國,包括這次兩名恐怖分子襲擊《查理》週刊使用的那種衝鋒槍等。

第五,對罪犯百般遷就,不能嚴格執法。西方左派的一個共同特點是,以正義(也就是政治正確)的名義偏袒罪犯,廢除死刑是左派最願意炫耀的拿手「秀」。而右派強調必須對罪犯繩之以法,不可姑息。在左翼總統密特朗掌權時代,法國就廢除了死刑。如果這三名伊斯蘭恐怖分子被活捉,他們殘忍地殺了17個人,也不會被處死刑,還要法國人用稅款一直養活他們(說不定哪天還被保釋呢)。這次恐怖襲擊中的一名恐怖分子,就曾因恐怖主義犯罪,被判刑三年,但卻「緩期18月執行」。因恐怖活動被判刑的罪犯,法國警方是怎麼監控的?是不是瀆職?

一場恐怖襲擊,讓世人看到更多法國的問題。禍不單行,現任法國總統歐蘭德又非常無能,其支持率已低至12%,全球倒數第二(第一是只有9%的台灣馬英九)。他的任期才一半,就成為二戰後法國最不受歡迎的總統。這樣的法國歷史(法國病),這樣的法國總統(可與美國歐巴馬比賽「無能之最」),《查理》週刊悲劇,既不是偶然,也很可能不是結束。

【本文摘自《看》雜誌第152期,更多內容請見http://www.watchines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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