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影:電影導演轉戰電視場

曾經拍過「警網雙雄」Starsky and Hutch、「終極警網」Crime Story、「邁阿密天龍」Miami Vice等熱門電視影集的麥可曼恩(Michael Mann),當年離開電視圈轉戰電影圈的時候,一定沒想到過還會有重歸電視界的一天。但如今HBO的一個以賽馬世界為背景的新劇本「Luck」讓他改變了這種看法。「我不是真的想回到電視,但這劇本實在是他媽的太棒了,」曼恩提到這齣影集的主角還是大名鼎鼎的達斯汀霍夫曼(Dustin Hoffman)。「這是我收到的最佳劇本之一。」

來自愛爾蘭的導演尼爾喬丹(Neil Jordan)最近也遇到了類似的狀況:在拍了數年電影之後,他被夢工廠告知他的15世紀羅馬教皇題材的電影新計畫,可能還是比較適合於電視,那裡有更成熟更有教養的觀眾。而這就促成了Showtime最新電視影集「The Borgias」的問世。「好萊塢永遠都不會再碰這樣的題材了,」喬丹說道。「而有線電視臺,擁有寬廣的自由度,這給像我這號喜歡這類題材的電影導演提供了很大的能量。」

曾經遊走於電視電影兩個領域的導演很多,像巴瑞李文森(Barry Levinson)、勞勃阿特曼(Robert Altman)就是,不過轉往電視這樣的小媒體通常都會被認為是退步,被認為不過是為了賺錢。但現如今A咖導演去拍電視──除了上述提到兩位還有馬丁史柯西斯(Martin Scorsese)、葛斯范桑(Gus Van Sant)等──不僅僅是因為片酬,他們還想嘗試一些相對電影更開闊的表現方式。

這種狀況也使得電視臺尤其是有線電視臺,這數年來生產出的作品富有更深度的角色更起伏的故事,這類東西已被如今一味追求超級英雄大片的好萊塢丟棄掉了。更突出的是,由於今日高畫質電視、iPad、Netflix等新媒體的出現,使得電影與電視的觀影界限日益模糊。這也讓許多演員在兩界之間遊刃有餘,甚至像奧斯卡級演員威廉赫特(William Hurt)、梅莉莎李奧(Melissa Leo)上電視也變得司空見慣。

海濱帝國

「電視導演與電影導演的區別如今真的已不存在了,」HBO節目部總裁Michael Lombardo說道。「當馬丁史柯西斯還在創作盛年的時候為你導演了一齣電視影集的首集,這必然使得電影人將電視看作同樣可以獲得成功的領域,同時又根本不會損毀你電影方面的業績。」不過重量級好萊塢導演都不會拍攝整套影集,在電視界每個星期都換導演是很普通的事情。現今頂級電影人介入電視界,一般都會以執導影集的第一集,繼而擔任製片人的方式來對整齣影集施展控制力。曼恩的「Luck」、史柯西斯的「海濱帝國」Boardwalk Empire都是如此操作的。

「電影世界完全是導演的世界。編劇寫完劇本,就說再見了,隨即導演前來,完全按照他的方式來拍攝電影,」Lombardo說道。「影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這是編劇的世界,是編劇統領整齣影集,創造影集的氣氛,決定角色。」

可是依照曼恩的說法,這已經完全不是問題了,他認為他和編劇大衛米奇(David Milch)合作無間。「當大衛在故事方面遇到問題的時候,我們會一起商量,解決它。劇本寫作方面,他是這座大船唯一的船長。導演方面,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