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全 天生瀟灑

完全歸零的體驗

拍攝電影《淚王子》,讓張孝全在演戲這塊他鍾愛的領域有了許多獲得。「一開始演出時,我遇到很多問題,比方真實的我,並不是那個年紀、不曾當過父親、不曾活過那個年代、不是飛官,甚至連講話都不是京片子,我有太多太多不了解。曾感到不知所措。」回想過往的所有演出經驗,似乎找不到任何幫助,「我覺得一切都歸零了,經驗值無用。」

結果楊凡導演給了他一記當頭棒喝,提醒他其實是自己在限制自己。「導演告訴我,這故事是他童年的一個印象,他需要的不是一個真的飛官、不是很會講京片子的人,他只要我處在那樣狀態下。想那麼多幹嘛?人就是需要當頭棒喝,要別人打你一下。」張孝全笑了出來,是一種豁然開朗。「如果我思考得太多,反而會將自己束縛住,到後來我決定順著自己的感覺走。」徹底拋棄了自我束縛和侷限,是張孝全這次最大的突破與收穫。

因為楊凡導演非常清楚每位演員的角色,也充分信任演員,《淚王子》整個拍片過程都非常順利。如今回想拍戲當時,張孝全認為若單就拍戲這部份而言,不考慮其他層面的話,其實是非常輕鬆的。「我們住在眷村裡就像是一家人,每天早晨出門拍戲,一直拍到天黑返家,每天大約拍攝1~2場戲,大家都能集中心力於演出上。」

在眷村拍戲生活的日子,全部演員都感覺自己像是真的生活在那兒。「像是有幾場朱璇下廚做菜的戲,我們沒有拍攝的人就聚集在一旁幫忙包水餃,戲拍完,剛好中午吃飯,我們就將水餃下鍋,再炒個幾道菜配著。好像我們就是過著眷村大家庭的生活,真實到你會看到導演買了雞啊鴨啊,養在眷村內,還去找了幾隻小狗來,也一起生活在眷村裡。」這樣的拍戲生活雖然美好,卻也很短暫。張孝全說自己剛成為演員時曾經為此感到失落。「因為你很快速地將自己投入到這個環境中,但是拍戲結束,它也就結束了。」


拍攝前一日,張孝全才看完了《淚王子》完整剪接後的面貌,直呼戲中的每個角色演出都讓他驚豔。「它並不是悲劇,而是一部黑色童話。童話故事說到最後,每個人終究要面對現實,這是一種遺憾。而黑色童話之所以令人覺得唯美浪漫,正因它有遺憾。」


生命的新熱情
下個月《淚王子》就要正式展開密集宣傳,在此之先,張孝全剛剛享受了人生中自退伍以來最長的一個休假。忙碌生活暫停,終於有時間將以往想做卻未能完成的事逐一實現。

在衝浪高手名號之外,他最新挑戰了騎單速車fixed gear。「最近迷上了騎fixed gear,它沒有變速器、沒有煞車,要煞車靠的完全是雙腿。因為fixed gear的踏板與後輪完全同步,想煞車時得用腳的力量將轉動的踏板停下來。」張孝全說一開始是因為自己很想騎腳踏車,又覺得騎一般腳踏車太過平凡無趣,「我和佑佑(楊祐寧)提起,他正好在玩fixed gear,邀我一起體驗,我試了一下之後,發現自己還滿喜歡的。騎fixed gear是個奇妙經驗:以往你想要將腳踏車停下來只要按煞車手把就好了,但這是用腳控制,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經驗,就像有人覺得打籃球是用手控制太普通,覺得玩足球比較挑戰,因為是用腳去操控球一樣。」

就在拍攝本刊封面的前兩天,張孝全和楊祐寧一起騎fixed gear去爬山。「我們去外雙溪,基本上它不算很斜,算是緩坡,可是非常長,我們一直騎一直騎,中間完全沒有休息,超累的,騎到腳都抽筋了。雖這樣說,張孝全的表情卻完全沉浸在騎車的樂趣裡。他自己喜愛的事物挺多、面向廣泛,玩相機是其一。「喜歡拍空間和線條,比方說路上有很多很多的東西,有時候你會看到一些比較特別的線條;我也喜歡拍人,尤其喜歡拍人特寫,有時候還會偷拍(笑)。在拍片現場或是旅行的時候都捕捉有感覺的畫面。」

日常穿著,張孝全喜歡休閒打扮,並有固定喜歡的牌子,例如T恤就特愛買RVCA,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搜刮新貨。RVCA是全世界最大衝浪品牌,T恤以水洗棉製作,彈性極佳,除了舒適好穿,吸引張孝全的是T恤的圖樣「RVCA都是一些藝術家的手稿然後直接轉印上去,我自己也喜歡一些Rock的東西。」牛仔褲則是風格不拘,素面或是繁複設計都愛。

對於關於未來計畫?「想要繼續演戲,只要角色是我未嘗試過的,或是即使嘗試過類似角色,但這個角色和故事有更新的感覺,我都樂意挑戰。」


關於淚王子
《淚王子》是香港著名美學導演楊凡的新作,目前入圍威尼斯正式競賽,成為台灣電影唯一代表。劇情以50年代台灣戒嚴時期為背景,空軍眷村中住著幸福的一家四口:空軍少尉孫漢生(張孝全飾)、孫妻金皖平(朱璇飾)與兩名稚齡女兒。一天,孫妻與當年革命讀書會的好友歐陽千君(關穎飾)意外重逢,得知好友已嫁劉將軍成為將軍夫人。不久,孫漢生夫妻同時被憲兵拘捕,分別遭控匪諜罪與思想左傾。兩名稚齡女兒頓失依靠,只得由鄰居高家和孫好友丁克強分別照顧。然而眷村中耳語流傳,因為丁克強是喜歡嫂子而誣告孫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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