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石虎了！ 不用除草劑 果園、田邊成動物派對現場

文：廖靜蕙

夏季是台灣火龍果盛產期，由於富含植物性白蛋白、維生素、花青素及膳食纖維，有益健康又不怕發胖，是健康首選。現在來自中寮一群「生活在石虎棲地上」的農民，以友善土地的行動守護石虎棲地，為生產的火龍果加值；民眾透過選購「中寮‧石虎」綠色保育及「友善石虎農作」雙標章產品，也能加入守護石虎和食安的行列！

石虎家族原來是農民 與土地一起打拼兼顧生態

台灣以植物命名的巷弄，除了桂花巷，在中寮山區則有「月桃巷」，強調生產不使用農藥、化肥、除草劑的「三無農品」隱身其中。6月底農場剛採下來的火龍果新鮮美味，曾家人一邊忙著打包寄給忠實顧客，並在外包裝貼上綠保及友善石虎標章，他們視這個步驟為榮譽。

這兩年，農場主曾長献兄弟為長年友善耕作的農品取得「綠色保育標章」，又因農場提供了石虎棲息環境，進一步加入保育石虎的行列，接受更嚴格的規範，再為農品再貼上「友善石虎農作」標章。

放眼三無農場一片綠意中，活力蓬勃，多種作物交織其中。香蕉樹分散在四周，採收過的芋頭，仍留著茂密的枝葉，陪襯著火龍果園；剛種下去的南瓜、和不同品種的薑黃，共處於這塊農場。不同作物交織成的景觀宜人，混種的作物在管理上雖耗人力，對曾家人卻自有其條理，何況為了達到三無，一年砍4～5次草，似乎也習慣這種人力安排。

曾家兄弟在與特有生物保育研究中心接觸得知，農場位於石虎覓食活動的棲地，農耕行為是吸引石虎前來的元素。雖然至今仍難得一見石虎，遺留的糞便洩漏了其足跡。

2014年林育秀集結農民成立石虎家族，至今約80多位農民力挺，2016年底進一步成立「南投縣友善石虎農作促進會」，共有31座農場加入。這對石虎保育研究人員林育秀是，「遇到一群農民原本生活在石虎棲地上，他們也選擇和我們一樣站在石虎保育陣線上。」這些農民種植各式各樣的水果、蔬菜，一年四季守護石虎，更守護食安。

南投縣友善石虎農作促進會理事長吳俊賢就是其中一員。29歲的他，抱定主意在這塊土地打拼。他的農場「安心蔬果園」位於海拔約300公尺，面積2.8公頃，大部分面積都獲得綠保標章及友善石虎農作雙標章。

今年他第一次嘗試種香蕉，這讓他回想小時候種香蕉，常拿著鋤頭除草的景象，現在則噴除草劑。「過去農民除草除怕了，現在反而用藥用上癮了！」兩年前幾乎看不到雜草的土地，現在幾塊申請綠保標章的土地，不再使用除草劑，地表也披上一層植被。

吳俊賢的果園以珍珠柑、柳丁的柑橘類為主，其他還有山蕉、芭樂、酪梨、百香果、原生蔬菜等，十幾種農作物，都取得綠保標章。他不諱言另一塊荔枝園仍使用慣行農法，但嘗試減藥。「荔枝害蟲管理仍難以突破，不噴農藥目前還做不到。」

對於農法的改變，家人接受度不高。他父親有一份穩定的收入，得以將農地交給他，看著兒子辛苦除草，兩年來柑橘類收成剩下原來的兩成，心情可想而知。但這些辛苦吳俊賢都默默收下，他期待的是能恢復過去農忙時大家彼此幫忙的景象。「以前大家互相幫忙，現在難得一見了，年輕人少，請中高齡長輩幫忙又不好意思。」

雖然他沒能親眼看過石虎，但是研究團隊田區架設攝影機，石虎、大冠鷲、果子狸、山羌等野生動物一一現身，其中也不乏野犬、野貓。這讓吳俊賢了解原來這座果園庇護野生動物得以覓食、棲息。林育秀說，田區拍到石虎的頻率相當高，這裡可是監測石虎的重點！

以中寮為核心 讓石虎族群健全、溢出去

南投縣中寮鄉石虎保育的重要性，隨著這幾年密集的監測資料獲得印證。「過去在苗栗調查，認為海拔500公尺以下密度高；在南投海拔1000公尺也能拍到石虎。」林育秀說，中寮1000公尺以下都完成自動照相機的架設。架設的自動相機幾乎都拍到石虎，這幾年也常拍到媽媽帶小孩，小石虎跟著母石虎的畫面，印證此地是石虎最佳棲地範圍。

過去以為草屯、國姓狀況不錯，這兩年在國姓的調查，石虎的情況並不如預期；中寮反而是熱區，他評估，若這區域的石虎族群健全，就有機會往外擴散到周邊的棲地。另外，政府要推友善農耕，不使用農藥化肥，中寮地質特性也相當適合，並兼顧淺山生態系保全。

921大地震，雖使中寮變了樣，人口也外移，卻渾然天成為石虎重要棲地。為了瞭解中寮過去的歷史，林育秀看完兩部合計長達8小時921大地震後的紀錄片，了解以前中寮有大面積水稻田，因自來水公司截走水源，無法再種水稻，而改為包括柳丁、柑橘這類的旱作；過去這一帶有鐵路運輸香蕉、甘蔗及肖楠，在爬梳這些脈絡的過程，期待能把人找回來，重現宜居的里山環境。

也有老獵人告訴他，過去中寮麝香貓比石虎多，但這個經驗卻與現在監測資料很不同，中寮監測相機超過7成的點位都拍過石虎，卻沒有麝香貓。是不是因為農墾開發營造適合石虎的環境，就像日本西表山貓與農耕的密切關聯；而原來適合麝香貓生活的森林邊境轉移了，使得麝香貓也不復見，這些變化令人著迷，也讓林育秀警惕，不斷變化的環境，也改變生態樣貌。

苗栗楓樹窩石虎米開賣 邀消費者守護野生動物樂園

另外在苗栗通霄楓樹里，石虎米農友與新竹林區管理處合作，持續以友善環境的農法種出「石虎米」，已陸續於7月中收割、碾製、包裝，即日起開放民眾訂購，邀請大家一起用行動支持全程不使用農藥、化學肥料的糧食。

透過長期監測調查發現，隨著稻穀逐漸成熟，鼠類、野兔、鳥類進入田區的頻率跟著增加，搶先享用友善農耕的成果，接著而來的則是捕鼠高手石虎！從今年4月石虎田邊架設的自動相機多次紀錄石虎步入田區裡捕食小動物的身影；此外，同樣是高階獵食者的大冠鷲、麝香貓也紛紛入鏡。

這期作的石虎米特別選種榖粒飽滿、具有明顯芋頭香氣的冠軍米常勝品種－桃園3號，希望能讓所有支持石虎保育的夥伴們能在守護石虎之餘，也能細細品嘗這款友善好滋味。

友善石虎，農民的「五不」允諾

• 不使用農藥


• 不使用化學肥料


• 不使用除草劑


• 不使用滅鼠藥


• 不使用捕獸鋏

友善石虎農作標章產品

• 友善石虎農作001號 苗栗田鱉米


• 友善石虎農作002號 中寮梅子 雲峯農莊


• 友善石虎農作003號 中寮柳丁 有橙農場


• 友善石虎農作004號 中寮山蕉 橘色農場


• 友善石虎農作005號 中寮檸檬 合桃無農藥果園


• 友善石虎農作006號 中寮茂谷柑 靖園友善農產


• 友善石虎農作007號 中寮腰子草 農奇仕友善農場


• 友善石虎農作008號 中寮薑黃 三無農品


• 友善石虎農作009號 中寮火龍果 心欣果園


• 友善石虎農作010號 中寮山蕉 中寮安心蔬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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