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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克萊巴 :指揮歌劇與音樂會大全輯 10DVD

Kleiber‧Carlos, Conductor : Complete Opera and Concert DVDS (10DVD)

4007346054‧環球

2010.10DVDs


天才式的男人 小克萊巴
將近二十年前,初聽古典音樂時,彼時身邊樂友們最瘋狂崇拜的指揮家,不是卡拉揚,也不是福特萬格勒,而是暱稱「小克萊巴」(他有個大名鼎鼎的指揮家父親老克萊巴,與福特萬格勒、托斯卡尼尼、華爾特、克倫培勒並列為戰前五大指揮)的卡洛斯.克萊巴(Carlos Kleiber)。
還記得當時,除了人手一張小克萊巴在DG(環球唱片)錄製的貝多芬第五號、第七號交響曲,也讓人難忘在1989年、1992年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眾樂友是怎麼擠在唱片行的小電視前,如痴如醉看著小克萊巴帥氣瀟灑的指揮身影。
隔了十多年後,隨著資訊日趨發達,以及克萊巴於2004年溘然長逝,當年大師的神祕感早已不復見。但是蓋棺論定,克萊巴的指揮成就絲毫不遜於其父親,即使他因曲目過窄、動輒取消演奏會,常受樂評家批評,但憑著過人的指揮天賦與傑出的樂團引領能力,小克萊巴絕對是廿世紀最受歡迎,最為樂迷瘋狂崇拜的指揮家之一。
不只樂迷瘋狂,小克萊巴在前輩大師同行的口中,也盡是好評。指揮大師卡爾.貝姆(Karl Böhm)稱讚小克萊巴是「天才式的男人」,卡拉揚甚至說小克萊巴「他就像一匹狼!我所仰慕的人之一。」小克萊巴最為人傳頌的軼事就是卡拉揚爆料的,卡拉揚說,小克萊巴有指揮天份,但不那麼喜歡指揮,只有「家裡冰箱空了」的時候,才會想出來指揮個幾場。
小克萊巴的指揮風格特色,在於為樂曲塑造出純粹的美感,與近乎即興式的節奏魅力。他的讀譜細膩,能一瞬間抓住複雜總譜的大結構,並從中挖掘出無盡的創意;加上他指揮動作流暢自然,優雅自在,總是讓樂團發揮出最富質感的聲音,我個人認為近年表現已趨明日黃花的維也納愛樂,只有小克萊巴與卡拉揚,曾經讓他們發出金黃色光澤的綺麗聲響。
這套十張DVD,堪稱小克萊巴的「指揮身影全記錄」,也是唯一的機會,讓樂迷可以仔細反覆檢視,為何小克萊巴的指揮藝術,會這麼讓人目眩神馳。首先當然是兩場經典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小克萊巴指揮起來閃耀靈動、光芒四射,讓近廿年指揮過新年音樂會的指揮家相形見絀,我同意指揮家王立德的看法──小克萊巴的指揮動作,可能是所有指揮當中,最優雅好看的。
1983年與阿姆斯特丹大會堂管弦樂團的貝多芬第四、第七號交響曲,更是一窺小克萊巴精采萬分貝多芬詮釋的絕佳範例。在我心中,小克萊巴是唯一能把貝多芬交響曲,指揮成兼有「海頓的機智、莫札特的輕盈」特色的指揮家,他的指揮動作一氣呵成,彷彿優美至極的舞蹈,讓人看了更為音樂魅惑。
兩齣歌劇更是不用說,無論是樂團成員與歌者,都被小克萊巴如催眠般的攝人魅力感染,讓人見識到最頂級的道地維也納風格。最後,我要向各位鄭重推薦的,是小克萊巴1996年10月指揮巴伐利亞的布拉姆斯第四號交響曲,經過將近廿年的焠鍊,這場演出凝結了深沉的智慧、暢達的態度,與完美的聲音,比小克萊巴早年的DG版本高出不知凡幾,是近代最傑出的布拉姆斯錄音。
唯一讓人遺憾的,是這套十張DVD,並未經過數位修復,導致畫質不是那麼理想。當然早期的錄影品質不能苛求,但這套許多1980年代以後的錄影,品質甚至不如伯恩斯坦更早的影像,只能期待環球能夠再次挖出影像母帶,以最新技術重新翻製,讓後代樂迷能夠真正享受到小克萊巴無人能及的指揮魅力

(全文詳見《MUZIK古典樂刊》第4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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