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感官體驗製造者──《黑天鵝》戴倫艾洛諾夫斯基 Darren Aronofsky

輕鬆成名
艾洛諾夫斯基出身於紐約的布魯克林區,父母都是保守的猶太教徒。艾洛諾夫斯基自小就和姐姐一起被父母帶著去百老匯劇院看演出,這也漸漸培養出他對娛樂業以及奇觀場面的熱愛。中學階段,由於興趣所在,艾洛諾夫斯基曾經被派往肯亞和阿拉斯加做過生物學方面的科學研究。一九八七年,艾洛諾夫斯基高中畢業,在以色列的一個農場小住了一段時間後,進入哈佛大學學習,主修人類學、真人動作電影(live action film)以及動畫課程。大學時代,受同寢室專門研究動畫片的同學Dan Schrecker影響,艾洛諾夫斯基特別鍾情於動畫製作。他的高級論文電影《Supermarket Sweep》還入圍了學生奧斯卡獎的決賽。一九九一年大學畢業,獲得了社會人類學的學士學位。一九九二年,獲得了美國電影學院頒發的藝術學學士學位。

不過大學畢業之後,艾洛諾夫斯基並未急於拍片。直到一九九六年才正式投入了電影業。這就是他的處女作《死亡密碼》。影片最初的一百美元啟動資金來自他的父母和朋友的捐助,艾洛諾夫斯基承諾如果影片盈利,會回報給他們一百五十美元,如果虧本至少他們可以在影片工作人員字幕欄裡面看到自己的名字。艾洛諾夫斯基後來用六萬美元完成了《死亡密碼》的製作,影片參加了一九九八年的日舞影展,獲得了最佳導演獎。Artisan Entertainment公司用一百萬美元買下了影片的發行權,上映之後口碑甚佳,三百二十二萬美元的票房成績更是讓人滿意。

長片處女作《死亡密碼》Pi
首戰告捷之後,艾洛諾夫斯基認定自己投身電影業絕無問題,開始了下一個專案的操作,這就是根據小說改編的《噩夢輓歌》。由於第一部影片的成功,此片的成本達到了四百五十萬美元,艾洛諾夫斯基得以請來了明星演員艾倫鮑絲汀(Ellen Burstyn)演出。影片拍攝了一年,原定於二○○○年上映,但是在分級過程中發生了爭議。由於片中出現全裸的性愛場面,MPAA方面將影片列為N-17級,在投訴失敗後,艾洛諾夫斯基決定以未分級的形式上映,最後影片還是在全球獲得了七百三十九萬美元的不錯票房。另外在獎項方面也有不小的收穫,獨立精神電影獎最佳女主角、最佳攝影都囊括在內,女演員艾倫鮑絲汀甚至還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

《噩夢輓歌》Requiem for a Dream
二○○○年中,華納基於艾洛諾夫斯基前兩部影片在商業與藝術方面的優異表現,決定聘請他執導「蝙蝠俠系列」的第五部《Batman: Year One》,當時華納方面提出全新打造該系列的要求,這讓艾洛諾夫斯基極度興奮。不久之後,不知什麼原因,華納放棄了這個案子,選擇了另一個名為「Batman vs. Superman」的計畫。但後來這個專案也未能發展成型,這也導致艾洛諾夫斯基之後拒絕了華納要求執導《蝙蝠俠:開戰時刻》Batman Begins的請求。

《真愛永恆》The Fountain

代表作:《力挽狂瀾》
《力挽狂瀾》的故事講述八○年代人氣鼎沸的摔角手藍迪「榔頭」羅賓森,在渾渾噩噩了二十年後,財產也揮霍殆盡,潦倒的他只好到高中體育館和社區中心表演當年的必殺技,賺取微薄的表演費,也滿足他的忠實觀眾。女兒深覺這樣的父親並不足以為傲,而藍迪也覺得自己好像只是為了表演的刺激和隨之而來的掌聲而活,直到一次心臟病發,讓他重新檢視人生,也讓他開始試圖重建和女兒之間的關係,同時他和一個年華不再、似乎同病相憐的脫衣舞孃陷入情網。但這一切都無法和戰場上的榮耀相提並論,為了愛情、親情,也為了自己的存在價值,他重返角力場,用生命完成最後一擊!

如此的一個故事基本上是一齣非常典型的好萊塢勵志片劇情套路,不少影迷都會想起類似《洛基》Rocky這樣的影片。但正是這樣一個故事,電影技巧功夫一流的艾洛諾夫斯基卻拍出了「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剛猛情懷。除了勵志之外,更多的是一位悲情英雄宿命式的回歸與孤寂生活的寫照。影片的前半段,幾乎都是在介紹暴烈生猛的拳擊比賽,視覺效果震撼莫名。超暴力的場面層出不窮:椅子、訂書釘、觀眾的義肢、裂成兩半的帶刺棍棒,羅賓森甚至劃破自己的額頭來增強格鬥的情緒。但是走下賽場後,卻是賽場上的兩位主角商談,「是否還撐得住?」原來這只是一場秀。除此之外,影片還盡力表現羅賓森與女兒之間若即若離的關係,以更深入的挖掘其內心的複雜度。不過雖然影片的視覺效果一如艾洛諾夫斯基過往影片那般突出,但是在敘事技巧以及剪輯方面,艾洛諾夫斯基這次沒有故意玩花樣,樸實無華的線性敘事保證了普通觀眾也能沉浸在故事之中。更加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收尾在羅賓森的奮力一躍中定格。既無限延宕了高潮,又永遠定格了老英雄最堅強的一面。
《力挽狂瀾》The Wrestler
美國媒體當年對《力挽狂瀾》的評價很高,〈華盛頓郵報〉稱「金獅獎已經提前證明了觀眾觀看此片的原因」,〈洛杉磯時報〉讚賞「米基洛克在本片中爆發出了驚人的看家本領。」面對金獅獎這種對獨立電影人來說是至高的巨大榮譽,艾洛諾夫斯基如此表示道:「《力挽狂瀾》帶給我的榮譽是永久的,雖然拍攝時間很短,但這部電影我傾入了很大的心血,可以這樣說,《力挽狂瀾》的拍攝讓我變得更加的嚴謹和認真,我為這部電影付出很多。金獅獎帶給我的啟示是,只要認真的拍攝電影,你一定會拿到屬於你的榮譽。」

最新力作:《黑天鵝》
《黑天鵝》講述紐約一個芭蕾舞團正要演出經典舞蹈劇「天鵝湖」,眾多傑出舞者激烈角逐中,導演湯瑪斯黎洛決定讓妮娜取代首席女舞者貝絲的位置。而妮娜隨後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莉莉。因為「天鵝湖」要求女舞者不但能飾演天真純潔的白天鵝,也要能飾演充滿邪惡的黑天鵝。前者適合妮娜,而後者適合莉莉。兩位舞者的競爭和敵對慢慢轉化為一種奇異的友情,而妮娜也開始發現到自己內心有黑暗的一面。
《黑天鵝》Black Swan

這是艾洛諾夫斯基《力挽狂瀾》問鼎金獅獎以來的首部作品。合作的影片公司仍是上次的搭檔福斯探照燈。拍攝計畫於二○○九年開始發展。女主角娜塔莉波曼(Natalie Portman)是最早確定的(波曼有過九年的芭蕾舞訓練經驗),因為艾洛諾夫斯基與其早在二○○○年就相識。波曼加入劇組後,還向導演推薦了另一名女主角蜜拉庫妮絲(Mila Kunis)。艾洛諾夫斯基自陳影片整體風格受到波蘭斯基(Roman Polanski)《怪房客》The Tenant、《反撥》Repulsion的「很大影響」。影片是去年威尼斯影展的開幕影片,放映完畢之後,觀眾長時間的起立鼓掌,〈綜藝〉雜誌稱「這是近年來記憶中,最強大的一部開幕影片。」在美國本土如今交戰正酣的頒獎季爭奪賽中,《黑天鵝》也獲得了無數獎項的提名。其中公認的是一個獎項是,娜塔莉波曼奉獻了她從影以來最優異的表演,最新的金球獎劇情片影后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