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芯儀 我想 我要 我應該

「我想唱歌」,17歲參加比賽的女孩青澀地說著,接下麥克風;
「我要唱歌」,面對舞台上背對的椅子,飆著最後的高音,期待一位轉身;
「我應該唱歌」,鏡頭前的女人撥弄著外衣,堅定地講著。
看著,聽著,終於等到了這麼久的林芯儀,結果,我們都心動了。

一直看得到林芯儀這三個字出現,舉凡大小音樂類節目上,或許熟悉到認為她的歌唱生涯一直沒停過,但事實是,她才剛發行第一張個人作品。難掩住訝異,畢竟唱將型的歌手實屬難得,是少了什麼?又或是有什麼太多,她自己默默說:「因為我最近才學會唱歌」。



為著一萬塊

想必都是從歌唱比賽中認識她的,不管是哪個,細數著自己的選秀生涯,也誠實地說起初都得跟她貪財的個性扯得上點關係。「第一次是國中時,看到雲嘉南電台主辦的比賽,因為第一名有一萬塊獎金」,頂著因叛逆剪到很短的男生頭,塗鴉似的用借來的化妝品把自己畫得慘白,不敢跟爸媽說,「因為我想獨吞那個錢(笑)」。

接著,2004年,《亞洲新人歌唱大賽》,年度冠軍獎金十萬元;2008年,第三屆《超級星光大道》,冠軍獎金三百萬元,當然,要完全說的這麼物質,似乎多少有失公平,除此之外的星夢,建立在高中參加的張惠妹專輯簽唱會,憶起當年自己的林芯儀說:「當時真的很單純,覺得參加唱歌比賽跟那個(簽唱會)一樣,只要站在舞台上面,就會跟明星一樣,但我也一直沒有認為我想要當歌手,只是覺得那個很酷,跟別人不同」,這想法也一直維持到她跟第一家唱片公司正式解約。

走投無路逼出的好聲音

聽她說得坦然,似當做談笑風生般無痛癢帶過,但想起一連報名四次都沒入選初賽的《超級星光大道》,也有自己的解讀方法,「我想應該是我附了一張燙了一個辮子燙的大素顏照的原因(笑)」。雖最終以亞軍姿態畢業,但從只想要唱歌滿足自己到一名專業歌手,林芯儀這才驚覺自己並沒有準備好,「那時候我時常沒有顧慮到別人的感受,講話比較口無遮攔」,追求自己想要的,忽略了站在別人的立場,一直期待,一直落空,往返的來來回回中,甚至也讓她得了憂鬱症。就在這個「沒有辦法往後退,前面也看不道路」的時候,一位經紀人的一通電話,把林芯儀推上了《中國好聲音》的舞台。



打檔慢熱

重新從記憶檔案裡調出她的歌聲,主持人陶晶瑩曾形容她的聲音是部打檔車,「我比較慢熱,我不像火箭筒,從頭到尾都有power,我的情緒是慢慢出來的,但當你打回一檔時,我的聲音還是一樣溫熱」。堅定有力量,絕對很會唱,但也不諱言,在這片百花齊放的樂壇中,似乎很容易被沖淡。而這會兒的林芯儀,又是怎麼去看待自己的進步?「我學習收斂了很多,從前別人說我會很多技巧,其實我是在一直亂衝,以為我只要比別人大聲、穩定,我就會贏人家,但真正的技巧,是在唱歌的時候有抑揚頓挫,在這裡做一個呼吸,再從那個字開始,就會給人家不一樣的感覺」,從〈等一個人〉一個禮拜瘦下七公斤的密集訓練出歌聲中的情緒,現在的她不可同日而語,像是最新EP裡的〈道聽塗說〉裡,也能捕捉到些片段。



我承認 我很宅

訪問至今,林芯儀可愛的地方很多,時不時偷瞄著事先擬好的答案,深怕忘了什麼細節,想起前陣子在她個人臉書上跑去參加同人誌展覽、遊戲展的背景,也不禁覺得還是跟外表有些小小違和。「其實我超級宅(大笑),我都在看漫畫、玩電動,展覽是每年必去的,我大學還曾經靠著線上遊戲賺零用錢」,哪裡買了棉花和布,又從哪個時間點,哪種幣值賣出,當然以上均是在虛擬世界裡完成,「我都用那個學英文的」,她開心地補充著。

一邊秀著她收集紙膠帶的光榮「戰績」,一邊幫我們整理起她個性裡不適應圈子的地方,「我不喜歡化妝,但越不化妝越容易被認出來;我不喜歡穿高跟鞋,可是我覺得我很專業(笑);然後我很健忘,所以一定會把想到的東西寫在日記上」。心裡唸著:「12年了」,自在螢光幕前看見她算起,但慶幸的是她還是那麼近,大概也是如此,才會在她的實力外,更多了份移情作用吧!總之,結束後是很滿足的,被她的笑容填滿,被終磨成執著的熱情填滿,不敢說出「樂壇裡不能少了她」這種大話,但以聆聽者的角色,更覺得她應該為生活中的我們,繼續唱歌。

【完整內容請見《men's uno》19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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