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碎鄉心(外一篇)/劉光軍

聒碎鄉心(外一篇)/劉光軍

劉光軍

沒事的時候,就愛回憶。而對於故鄉的記憶總是佔據著所有回憶的主要位置。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一段段獨特的故事,總會串聯起過去,勾起昔日的情感。總是那麼清晰,那麼親切,那麼讓我夢牽魂繞。

寫的多了,就想給她起個名字,想了好久也沒有想起來。我相信靈感,所以也不太著急,每天還是在回憶和記錄中陶醉。直到有一天一個新詞出現了,“聒碎鄉心”。我很喜歡這個名字,感覺她不僅充滿了詩意,還非常符合我的作品的內涵,便覺得很完美。於是,我便在電腦上打出這四個字,可是使我沒有想到的是剛打完這四個字,卻在它們的後面自動又彈出了“夢不成”三個字。我心裏猛地一動,心裏想,這難道也是一句舊詩?接著一搜,還真是。它竟出自清代詞人納蘭性德的【長相思·山一程】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我驚訝不已,思想再三,確定在這之前我從未看見過這首詞,也從不知道有“聒碎鄉心夢不成”這句詞。難道真的有這種神奇的巧合不成?我覺得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於是便急忙對另外自己胡亂創作的兩個新詞“氣蘊物動”和“地席之差”也在網上搜索了一遍,還好,她們和“聒碎鄉心”不一樣,沒有搜到。我這才放下心來。生怕落下一個“剽竊”的惡名。

我在寫作中,有時會偶爾蹦出一些新詞來,自己覺得還符合邏輯,就喜歡用在自己寫的東西裏面。記得前幾年我在一首詩中用了“平實”一詞,投稿後編輯回復我說這是一個生造詞語,說不通。我覺得它不就是“平常真實”的意思嗎?怎麼就說不通了呢?

後來,在別的詩文中也經常看到有人使用這個詞。平心而論,我當時在使用這個詞語時就根本不知道有“平實”這個詞的存在,看起來不光是我,連學富五車的編輯老師也可能不知道,要不他也就不會說這是我生造的詞語了。當然,我們這些人,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個文字愛好者,不僅無法和那些文壇泰斗,詩仙詩聖詩鬼詩魔相比,甚至連“作家、詩人”這樣的稱謂都夠不上。人家可以生造出“石破天驚”“黑雲壓城城欲摧”“萬紫千紅”等等流傳後世的詞語,我們造不出這樣有水準的詞語,但最起碼還可以嘗試,還可以思想。因為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不斷的發展變化著的,變化就是創新,創新就一定會有成功和失敗。我們不能扼殺創新,那怕它是一次失敗的創新。

“地席之差”是說(兩者)差距極小,也就是俗話所說的“一個席上一個地下”。“氣蘊物動”是指當陽春之氣蘊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所有的花草樹木就開始了萌動。也可以延伸為“只要是一個人的文化積澱達到了某種程度的時候,就可能會萌發出一種創作的衝動。”我想這也許是可以的,也是會有一定使用價值的吧。

◆簽約油菜花
每到春天的時候,一片一片的油菜花就會在春風的吹拂下盛開。我知道,她們是為我而開的,因為她們懂得,正是因為有了我的陶醉、欣賞,才有了她們的嬌豔、驕傲。她們如果是花中的千里馬,那我就是那個愛花的伯樂。我最懂她們,她們只會開在大田裏,一道道,一叢叢,將太陽的顏色鋪滿大地,將博大的胸懷獻給春天。

油菜花只屬於大地,屬於山川。她們的美是大美,是真美。她們美是獻給天空的美,是獻給大自然的美。是一種坦坦蕩蕩無拘無束的美。她們不會像盆花那樣寄寓一隅,整天擠在一起卿卿我我,也不會像嬌貴的牡丹那樣,只會在園子裏搔首弄姿,博得人愛。更不會像薔薇那樣緣牆而上,仰人鼻息。她們立定田野,與風雨為鄰,與地平線一起迎接日出日落。她們不為占盡春光,也不為與百花爭奇鬥豔。她們雖然身不高卻自偉岸,色不花而自高貴,斂香蘊氳,花落成珠,魂凝餘脂,香駐萬家。

今生有幸與君識,不枉做回愛花人。君信如律,簽約我心,與君相戀,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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