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北歐鐵路通行證,旅行在斯堪地那維亞的陸與海之間

一般人所理解的北歐,有個共同名稱──斯堪地那維亞(Scandinavia),通常指的是丹麥、挪威、瑞典、芬蘭四個國家。極簡的設計風格,俐落的現代建築,高度的幸福指數,綠色的生活品質,壯闊的峽灣與冰河,廣袤的森林與湖泊,奇幻的極光與午夜太陽,維京人的航海傳奇,還有那來自北國的童話故事…手持一張北歐四國鐵路通行證,從一座月台移動到另一座月台,從一座港灣駛入另一處澳口,或航行在峽灣、大海上,以最經濟便利的方式,奔馳在斯堪地那維亞遼闊的北國大地。



初秋的北歐,白晝的陽光仍未走遠,時值季節交替,高緯度的天空變換得特別快,時而金光萬丈,時而陰鬱不開,有時一晴如洗,有時又大雨傾盆。這微涼多變的天氣,就像火車車窗外不斷移動變換的景物,讓斯堪地那維亞的湖泊、峽灣、原野、森林,更加豐富而有層次。

設計之都赫爾辛基
芬蘭的首都赫爾辛基(Helsinki)是這趟北歐之行的起點。當飛機沿著波羅的海、芬蘭灣緩緩降低飛行高度,機艙視窗外,點點成串的的翠綠小島、成千上萬的冰蝕湖泊,以及一碧萬頃的蓊鬱森林,構成了這個千湖之國的最美地景。

與赫爾辛基初次見面,那湖海交錯的平坦視野,特別教人舒目清心,這裡依波羅的海而生,不論走到哪個角落,都有大海為襯,赫爾辛基人因此稱自己所居住的城市是「天堂與大海交會之地」。



夾處在東邊的俄羅斯和西邊的瑞典兩大強權之間,赫爾辛基是兩強相爭之下的產物,港口外海的芬蘭防禦城堡(Suomenlinna)和帶著俄羅斯古典風格的建築,都是那個時代留下來的歷史印記。19世紀初,芬蘭被俄羅斯併吞之後,沙皇亞歷山大一世(Alexander Ⅰ)捨棄了離瑞典較近的土庫(Turku),選擇與聖彼得堡近在咫尺的赫爾辛基作為首都。於是白身綠頂、新古典主義的赫爾辛基大教堂(Tuomiokirkko),以及紅磚洋蔥頂、俄羅斯拜占庭風格的烏斯本斯基大教堂(Uspenskin Katedraali),雙雙成了俄帝時代最美的天際線。

說歷史太沉重,赫爾辛基早已告別過去的悲情,挾著其強大的設計力,躋身世界設計之都的行列。曾經叱吒一時的手機諾基亞(Nokia)不談,Iittala 的玻璃工藝、Marimekko 的織品布料、Aarikka 的木質飾品、Artek 的家具、Hackman 的餐具,都是馳名世界的設計品牌。在市中心的購物大街上,這些芬蘭品牌的設計名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十足展現優越的設計實力。



那是芬蘭人血液裡流淌的藝術基因,百餘年前,芬蘭愛國作曲家西貝流士(Jean Sibelius)一曲氣勢磅礡的交響詩《芬蘭頌》(Finlandia),寫出芬蘭悲苦的命運及對未來的憧憬,喚醒了芬蘭人的國魂。二十世紀脫離俄羅斯獨立建國之後,赫爾辛基便成了建築師、藝術家恣意揮灑的場域,一座座現代建築的俐落線條中和了原本繁複的古典城市風格。其中,建築兼設計大師阿瓦奧圖(Alvar Aalto)為慶祝芬蘭建國而設計純白大理石芬蘭音樂廳(Finlandia-talo)堪稱赫爾辛基最具代表性地標;挖空岩石堆砌為牆,架設巨大銅盤鋼樑為頂的岩石教堂(Temppeliaukion Kirkko),更是顛覆一般人對一座教堂的想像,彷彿一架飛碟從天而降。



市區正中心,則是象徵芬蘭重生的赫爾辛基中央火車站,每天約有20萬人從這裡進出。那是芬蘭新藝術建築大師沙利寧(Eliel Saarinen)於二十世紀初的力作,他心中的火車站藍圖原本呈現民族浪漫主義風格,但也引來一番激辯,基於一座大型公共建築的需求,他修改設計轉而走向現代主義的理性。以垂直的高牆、大弧度的鑲銅拱門、簡練的細部線條、入口的幾何裝飾、左右兩側相互對稱的持火人雕像、聳立參天的鐘樓,完美詮釋了磚石建築穩重篤實的特性,呈現一種理性之美,被視為火車站建築中的極品,更經常被票選為世界最美的火車站之一。

以這裡為交通樞紐,向西邊的土庫、北邊極圈的拉普蘭地區、東邊俄羅斯的聖彼得堡輻射出去,然而芬蘭因為受到波斯尼亞灣(Gulf of Bothnia)的阻隔,要前往同為斯堪地那維亞國家的瑞典、挪威、丹麥,經由陸路反而不及海路來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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