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民 成為獨一無二的 Act Like The Uno Way



似乎只剩下一個人,一盞聚光燈,一張椅子,黑加白的背景,已經超越了只有灰色的可能性,就像現在眼中淡淡講著自己故事的周渝民(仔仔)。認真地醞釀著,深刻地笑著,不放棄地繼續著,可以說在演藝圈中不會再遇見另一個他,因為無法複製的極端,無法想像的執著,無法設限的可能。當開始覺得漸漸了解了這個靈魂的一半,卻又在挖掘另一半的過程中迷茫,雖然自稱簡單,但周渝民的獨一無二,就在撿拾片段線索中開始。

很難去準確描述這樣的場景,黑白衝撞的畫面中,有的是安靜般的輕快,也似隨興般的深沉,將兩端氛圍壓縮下,配著鬆軟的電子音樂,成了這天入夜後的攝影棚。並不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周渝民(仔仔),只是這次觀看的視角不同,驚訝自己改變的當下,也照映著另一個男人的成熟。坐擁絕對外表,絕對幽默,但也有著絕對的封閉瞬間,訪問前才剛疏理過的關鍵字串,一溜煙鑽出腦袋,索性直接點,問出仔仔入行近15年中最大的變化,「學會融合社會」,他是這麼說的。



卸下主角光環

2001年以《流星花園》出道,總覺得周渝民一直馬不停蹄地在工作,他笑著說:「如果講我很忙會被其他藝人朋友殺」,不喜歡軋戲,謙虛說沒辦法那麼快跳出情緒,回想他的演員法則,也就是靠著這份單純擇善固執累加出來的沉溺。「以前的我時常想把光環攬在自己身上,會想要用一己之力改變一切,(拍戲)現場能管的都很想管,應該說是有點太融入了(笑)」,誠實地過於表露無遺,所以會因為有些包裝在社會化下的假裝而受傷,進而選擇封閉,阻斷不必要的溝通,所謂的「融入社會」,應該就是指在自我保護與毫無保留極端間的拿捏吧!

「以前認為拍戲是各自獨立的,做演員就努力做好演員,導演就好好導戲,我管好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當2013年碰上電影《忠烈楊家將》裡一行小生們私下兄弟情感的羈絆,也意外成了另一種放下高牆的邀請卡。「喜歡聽他們講話,喜歡在那個團隊裡自得其樂」,當演員間向心力產生之後,難以磨滅的眼神與情感交流,讓表演的方式也被悄悄昇華。



心的或然率

現在的他,挺坦然的,承認著就算跟同劇演員再打成一片,但當獨處警示音響起時,他還是會說出:「我一個人的時間到了」。也曾想過要圓融些,「但沒辦法,有時候鑽牛角尖的時間到了,還是要花很多的心思去鑽牛角尖。」聽起來像是有點無奈般的自我調侃宣言,不難猜想周渝民是個十足認真的演員,花這麼多時間鑽牛角尖,只因是素人出身,所以要靠著「走心」來親身體驗角色的每種情感觸動才行。當然,這必定也會有其潛在危險性,其一,因為最美好的情緒,通常只有一次綻放機會;其二,因為情緒會有覆水難收淹及私人生活的可能性。

就著他最愛詮釋的精神層面,談起面對抑鬱角色下戲後的情緒平衡,他笑著說:「我可能會忽然間自己一個人很多話、大聲唱歌,或是在洗澡中發出一個聲音」。點頭同意我們都需要那樣「人工製造」出來的中間值,人生行進中似乎有太多無形的上下戲,如何無形般如魚得水地穿梭其中,儼然成了門大學問。欽佩著電視劇《金大班》中的香港資深演員秦沛,敘述著:「他很不可思議,不管在什麼樣的環境條件、狀況之下,總是能讓現場活成他想要的狀態」,誰不想有那樣的自在從容?試想仔仔也和我們一樣,都還在學習著。



還是不禁想像那一個人時的身影,雖說對我這個陌生人,可能較難敞開心扉,「Social的東西我真的很不會,從小就會害怕人多的環境,也學著不要人很多的時候讓自己很緊繃,但是有做過就覺得:『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應該也是會經歷糾結,但反向思考,這倒也讓他成了最佳的聆聽者,「我會很仔細聆聽別人講話的內容,為什麼要講這樣的字,我喜歡去分析,而不是要別人照著我的調調走」。不用過分強求自己,展現自己最獨特的優點,想他一定也經歷過糾結後,才會丟下這個結論:「我們不用太執著於某些事,畢竟世界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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