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夾縫當成機會!捧紅5566、王心凌⋯「偶像教父」孫德榮的心路歷程
捧紅5566、王心凌
很多人很會說話,把死的說成活的,我認為那只是會吹牛。在我看來,把死的做成活的,才是真本事!
從我把5566做到一砲而紅之後,手氣越來越順,做誰紅誰。原本喬傑立是和「艾迴」合作發行唱片,後來「艾迴」乾脆把成績不如預期的藝人,轉交給喬傑立代管。於是,艾迴唱片的「不紅集中營」就在喬傑立展開,我們代管成功第1個有名的例子就是王心凌!
艾迴唱片幫王心凌發行的第一張專輯失敗了,那首〈灰姑娘的眼淚〉沒紅,艾迴就把心凌交給我。那是個偶像劇最紅的年代,前有大S、林依晨,後有張韶涵、S.H.E和楊丞琳,而且每個都能演能唱,看起來是一片紅海。
在這時候,艾迴把他們做失敗的心凌交到我手上,我要怎麼做?我看著心凌,她的歌唱實力堅強、聲音甜美,顏值好又有鄰家女孩的親切感;再看看我手上有三立的資源,有偶像劇、有片頭尾曲、有《完全娛樂》、有新聞台可以運用,我本來就是一個擅長整合、懂得借力使力的人,所以我讓5566傾全力幫忙推心凌,這也是喬傑立的傳統,師兄師姐就是要幫忙帶動師弟師妹,整合團結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所以當5566拍《西街少年》時,就讓心凌當女主角,孫協志跟她合唱片尾曲〈存在〉,王少偉跟她合唱〈愛你〉,許孟哲跟她合拍MV,就是這樣百分之百全力去幫她,心凌的第2張專輯《愛你》果然就起來了。
打造超紅偶像劇《紫禁之巔》
接下來是K ONE,他們原本是因為腰傷退出5566的小刀的旗下藝人。其實K ONE曾經以6人團體出道,叫做「六壯士」,但是他們原本的經紀公司因故結束,小刀就接手他們的經紀約,並且把他們的唱片交給艾迴發行,但是艾迴做不起來,就把K ONE的經紀約轉給手氣正旺的喬傑立,要我幫忙經營。
K ONE是個以跳舞見長的團體,舞跳得比5566好,顏值也比5566高,年紀又輕。你以為有這些條件就會紅?那你就太天真了!要知道當時市場上除了5566,還有183Club、F4、Energy、飛輪海和棒棒堂⋯⋯,這些男團人數加起來有30人左右,市場要消化這麼多男團,就已經很難了,更何況K ONE還是個曾經發過一張專輯但沒有紅起來的團體。
做過唱片的人都知道,如果一個歌手第一張唱片沒打起來,後面就會很吃力,因為第一張等於是市場認識這個歌手的基礎,很多歌手第一張專輯歌沒紅人也沒紅,專輯乏人問津,走在路上都沒人認識,連唱片行都不播你的歌,弄到歌手自己也沒信心,唱片公司可能因此賠錢甚至倒閉,結果這個歌手就沒辦法往下發展,然後就成了我們常說的「一片歌手」。
K ONE算是命比較不好的團體,先是原來的公司突然結束,接著新公司幫他們發了一張專輯也沒紅,看起來就要成為所謂的「一片歌手」了,所以艾迴才會把他們交給我,希望我能幫助他們起死回生。
還好我那時候手上有最紅的5566和三立的資源,我們為K ONE量身打造了以舞蹈為主的偶像劇《紫禁之巔》,再讓5566帶著K ONE唱主題曲〈風雲變色〉,而且那時候小刀已經把K ONE訓練成有韓團舞蹈的統一性,我認為只有他們可以跟Energy抗衡,所以我就主打K ONE的長處,才把K ONE一步步成功打造出來。
之後小刀與香港的富豪李澤楷合作「大國翼星」公司,我就跟他說,李澤楷既然是這家公司背後的最大老闆,他一定不樂見自己旗下的藝人包括K ONE和許慧欣,都在別人的公司託管運作,我相信小刀的壓力一定很大,因為我不認為李澤楷會希望投資一家沒有自己藝人的公司,所以K ONE《勇敢去愛》那張專輯做好之後,我把整張專輯無條件送給小刀,讓他把K ONE帶回去自己宣傳。
雖然我常和小刀鬥嘴開玩笑,說他沒有韻律感,所以他受傷離開5566的時候,我就跟另外四個人講,你們練舞終於可以不用被拖累進度了,但是他令我敬佩的是,他可以跟李澤楷這樣大的商人合作。
從夾縫中找到的生存方式
這只是「不紅集中營」的其中兩個案例,還有其他送進喬傑立來急救的藝人,我一個一個都幫他們找到出路,有的會要求直接跳槽到我這邊,換個經紀人,但是基於江湖道義,我拒絕了;也有些藝人被我做紅了,原始經紀人馬上就把人帶回去,頭也不回,我也是算了,人之常情吧!他們應該也很怕藝人變心跳槽到我們家。
只是當時讓我比較挫折的是,我向來認為合作幫人就是全心全意無條件,如果要談條件就是做生意,對於這些送進來的藝人,我如此單純地想幫忙,卻沒想到有些合作夥伴竟然斤斤計較,後來甚至來跟我談他們認為在我代管期間應該獲得的東西,我就想,如果要這樣算,那我幫忙的部分是不是也來算清楚呢?人生何必過得這麼辛苦。你去市場買菜,多跟人要跟蔥就會變得有錢嗎?我真的不懂!
這一切,都是我從夾縫中求生存的本事,我為了進入這一行,開始當義工,我只想要學而不要錢,只要想做,就免費幫人做所有別人不願意做的事,所以從這裡我打開了進入這一行的大門。
進到這一行之後,我從滾石唱片率先帶歌手走進校園辦校園演唱會,那也是別人不看好、認為沒有商機的做法,但我卻因此替公司創造更大的商機,唱片賣得強強滾;在港星和ABC藝人環伺之下,我用台灣土雞創造了5566,至今還有人喊出「56不能亡」這個口號的奇蹟;在原經紀人對K ONE束手無策時,我用我的方法和角度切入市場,把K ONE打造成新的偶像團體。
在艾迴認為王心凌是失敗作的時候,我在一堆偶像劇女主角之中,把心凌打造成「甜心教主」,讓她紅透半邊天,這兩年還能回到市場創造王心凌旋風,勾起一堆「王心凌男孩」的回憶殺!這些都是在別人不看好的情況下,我從夾縫中找到的生存方式,既然有「夾縫」,表示那個「夾縫」就是「機會」,而且是別人看不到的機會。
記得,當別人都覺得這是匹死馬的時候,千萬不要跟別人一樣起哄,一起看衰這匹死馬,如果你能換個角度看,找到這匹馬的一線生機,做這匹馬的伯樂,能把死馬當活馬醫,當死馬活過來的時候,你就是真正的神醫。喬傑立的「不紅集中營」就是以這個信念,讓一個個藝人翻紅的,你說,我有不驕傲的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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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Avex,現改名為「愛貝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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