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歐洲十三年 《烟》重回臺灣舞台

二○○四年,全球知名的瑞士蘇黎世芭蕾舞團於蘇黎世歌劇院一場首演後,新蘇黎世報出現了這樣一段舞評:「回憶,頂多只是片刻或如夢的瞬間。然而林懷民的《烟》,卻讓觀眾沈醉在長達一個半小時,生動而絢麗的憶想世界。」

在《烟》記者會中,國家兩廳院副總監韓仁先、與NUSKIN大中華區品牌傳播部副總裁盛子人表示,雲門四十二年來帶領表演藝術走出臺灣,讓世界看到東方舞蹈的精神,也讓人人都可走進美麗的藝術響宴中。
跳動恆河生命

林懷民表示:「老作品《烟》太久沒演,都已變成新作品!」二○○二年,林懷民與燈光設計張贊桃、舞台設計王孟超一同旅行印度,驚喜地經歷了生命中最長的一次春天,在那三個月的時間裡,他感受到生命交替氣息的感動,也被恆河邊一棵巨大枯樹凋零後的詭譎之美震懾住,決定將它呈現在舞台上。

不同於一般觀眾熟悉的《水月》、《行草三部曲》等雲門名作,《烟》不帶任何傳統文化的痕跡。這支在歐洲構想、發展的舞蹈,是林懷民眾多作品中的異數。結構嚴謹,音樂性濃烈,歐風色彩鮮明,芭蕾舞者亦可勝任。

轟動歐洲 重回臺灣舞台

當年也因這齣舞作的誕生,與授權給瑞士蘇黎世芭蕾舞團映演造成轟動,開啟了一連串的歐洲巡演。林懷民說:「十三年前的創作,如今回首,經歷歲月沖刷,青春雖已不再,但如此多彩又壓抑、內斂卻擁有強烈生命力的舞作,往後再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回憶」。

這齣由普魯斯特《追憶逝水年華》觸發的舞作,結合了畫家透納的作品,以及臺灣畫家連建興的魔幻寫實畫作投影,搭配上俄國當代作曲家,蕭士塔高維契的傳人─許尼克(Alfred Schnittke)輕快與激昂的音樂,以及已故的燈光設計名家張贊桃幽微絕美的光影。《烟》的舞台枯樹聳立,水塘泛光,彩衣舞者在一段段華麗華爾滋中迴旋、偷情、纏綿,唯有池畔凝眸的黑豹,見証了時光的流逝,情意如煙。

重新下工 迷離登場

《烟》演出一氣呵成,沒有線性的情節發展,但豐富的角色互動、內心情感的細膩鋪陳,引發許多故事的聯想,林懷民以不斷變化的場景營造回憶與遺忘的迷離境界,若有似無的情緒,片段的意亂情迷,令人興奮復又低迴。

十三年過去,雲門舞者的肢體更加成熟精煉,讓林懷民有了更多發揮的空間。他動手大幅修改,潤色。往事如煙的傾頹與亂倫異色的複雜情慾,在林懷民的重新加工下,衝撞力更加強悍,色彩濃重強烈,讓人幾乎忘了,舞台上竟是擅長暈染黑白墨色的雲門舞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