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絮語／馮尚玉

馮尚玉

冬，是狼藉與荒蕪的見證，是蕭瑟與酷烈的體現。冬日的北方荒原，除了一色的枯，還有天空的雲和天氣的陰與晴以及那刺骨的寒冷。

天晴的時候，心情也是歡暢的，包括鳥兒在內。乾枯的樹枝樹杈上總會有那麼三兩只飛鳥掠過，留下它們婉轉的歌喉或是唧唧、啾啾的叫聲。這個時候，好像一切都是活的，充滿了生機。但天陰的時候，鳥兒也和人一樣，躲進了它們的窠臼，連探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好像有七八年，不曾遇到這麼冷的冬天了。在那些冬日裏，記得最低的氣溫也不過-3℃，可今冬不同啊。今冬，尤其這幾天，別說最低，就是最高氣溫也不過-2℃、-3℃，怎能和往年同日而語呢？

立冬之後，似乎沒多少好天氣，2023年的最後一場雪和2024年的第一場雪，真把氣溫給帶到了冰點，小寒以來，輪番襲擾的冷氣與寒流，更是讓冬日的冷雪上加霜。

今日天晴，仍舊是一個負數。於是便記起“三九四九冰上走”、“四九四，凍個沒拉事”、“瞎五九，凍死狗”等的農諺來。如今恰是“四九”行將走到盡頭，“五九”快來的時候，也該是冷的時候了。

梧桐的枯葉，還在枝頭抖擻，寒風拂面，掠過枝頭的瞬間，那狼藉的地面，又給街道美容師們增添了一份苦惱、一份啰嗦。八九年來，首次感到了冬日的冷，真有點不大適應的感覺。倘使，人生再倒回五十年，今冬的冷，好像也算不了什麼。可是，時過境遷，世事變幻，今日的生活條件與五十年前怎能相比，同樣的，今日的人，也沒法與那時的人作比較了，畢竟，五十年的時間，我也多添了五十個年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