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愛/陳靖

錯 愛/陳靖

陳靖

大蛋已年逾三十,仍就光棍一條,原因是他那單調線的眼睛、棺材釘的牙齒和不長毛的癩瘡頭讓人一看就如吃進一只蒼蠅,大蛋爹費了不少勁,可還是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的兒子。

他爹找媒婆,就是傾家蕩產也得給兒子解決這婚姻大事。媒婆推辭:你那兒子,的確……

大蛋爹塞給媒婆三千元,並許願:若事成,另有重金相謝。媒婆勉強答應。

不久,媒婆找大蛋爹,說:“南山窪有個女子,年芳22歲,叫金梅,人長的水靈,爹死娘嫁人,我已說,過兩天見面。”

大蛋爹為難:“大蛋和女子見面已好幾次了,可每次還不是白搭。”

媒婆給大蛋爹咬耳朵,大蛋爹面露喜色:“這能行?”媒婆嘲笑:“你覺不妥,我也無能為力。”大蛋爹笑:“那就試試。”

二蛋是孤兒,被大伯收養。大伯好說歹說,才說通二蛋代替大蛋跟著媒婆去南山窪相親的,一路上,他彆扭極了。

相親很順利,女方一眼就看上了二蛋,二蛋也被金梅的美貌而心動。

二蛋心事重重回到了家。

大蛋爹問:“怎麼樣?”媒婆說:“妥了。”大蛋爹緊張的臉上露了笑。

大蛋樂的屁顛。

臘月初八,在一陣鞭炮鼓樂聲中,金梅被沖進了佈置一新的洞房。

二蛋穿著一新,爬在酒桌上喝的嚀叮大醉,大蛋眯著一只眼,洋溢著得意的笑,挨個給各桌敬酒。

有後生議論:“鮮花插在狗屎上。”

老者說:“這就是命,老天的安排。”

酒席散了,賓客也相繼去了,大蛋家莫名其妙地停了電,屋內一片漆黑。

大蛋進了新房,金梅羞澀地問:“二蛋是你嗎?”

大蛋含糊的應一聲,便把金梅抱住,一陣狂吻,金梅渾身發熱,也把大蛋抱的賊緊。整個一宿,大蛋和金梅都美上了天。第二日,天一放亮,金梅看到摟她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禿子,氣的渾身發抖,便把大蛋臉抓出幾道血痕,把屋裏的東西一陣亂砸,還尋死覓活的向牆上撞,大蛋把金梅死死抱住。金梅哭哭涕涕了幾天。

二蛋在院裏碰到金梅,她把一口痰貼到他的臉上,並甩了一個耳光。二蛋有愧,默不作聲,金梅哭著進了屋。

二蛋害怕見金梅,可心裏又想她想的要命,故而他便時常偷看金梅,因為在他心裏金梅本是他的。

那日,金梅在山腳的潭水裏洗澡,他那白嫩嫩的肌膚,豐滿如熟透仙桃似的酥乳,被月光抹上一層淡淡的神韻,那長長的秀發沾上水珠,簡如迷人的黑色瀑布。二蛋看的心潮湧動,血液沸騰,他大著膽子走進潭邊。金梅看到了他:“為什麼總躲著我,我這一生都叫你毀了。”

二蛋一聲不啃,他不敢正視金梅那美麗的胴體。金梅用手纏著他的脖子:“你為什麼不敢要我?”

二蛋戰戰兢兢 ,用手摩挲著金梅的身體。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並聽到一聲咳嗽。二蛋撇下金梅便賊一樣的跑了。

金梅罵二蛋:“你不是一個男人,是個軟豬……”

二蛋和金梅偷情被傳的沸沸揚揚,大蛋爹把二蛋一頓臭罵。大蛋教訓金梅,金梅撒潑:“我什麼都幹了,咋樣,瘙頭。”

大蛋對金梅大打出手,金梅反抗,結果是大蛋臉上多了幾道紅印,金梅幾天起不了床。

金梅覺得生活越來越沒有意義,她找二蛋:“你敢帶我走嗎?”

二蛋不言語。

金梅罵二蛋:“你是窩囊廢。”

二蛋不說話。

金梅恨恨摔下一句:“你毀了我一生,我要讓你一輩子難過。”便哭泣著離開了二蛋。

二蛋心裏打冷顫,自責:“我是男人嗎?”

那晚,天氣很涼,金梅穿的煥然一新,坐在黃渠邊的枯樹下,二蛋來了:“你約我有啥事?”

金梅說:“我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給你。”她脫去衣服,在柔柔的月光下,二蛋看的呆了,金梅太美了。二蛋全身神經都在膨脹,再也忍不住,把金梅一下緊緊抱住,金梅顯得很平靜,臉上露出難以覺察的冷笑。

二蛋正在享受那遲來的甜蜜,大蛋拿根頂門的木棒來了。金梅淡淡說:“我在納涼,他把我強行按倒了。”

大蛋掄起木棒對著二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二蛋人事不知。

在鄉衛生院,發高燒的二蛋說著胡話:“金梅,我要和你過日子……”

可惜,這些話,她再也聽不到了,金梅當天晚上就在黃渠邊的枯樹上用一根繩子結束了生命最後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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