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主意／唐勝一

唐勝一

農業合作社之初，18歲的小英出任社裏保管員，令人羡慕。

月亮剛出來，武組長叫喊扃小英立馬到保管室去等他，他要匯總穀子入倉情況，好向正在肖老家裏吃晚飯的文鄉長彙報。

武組長來到保管室，見小英衣著清涼，胸口那兩個包包若隱若現，令他把持不住，衝動地從後背將小英緊緊的抱住。

小英越掙扎，他便使出蠻力抱得越緊。小英側過面來對武組長說:“我知道你想跟我做那事，我也沒說不同意，你就這樣抱著咋做嘛？”

武組長放開了小英，卻死死拽住她的手:“脫衣服吧。”

小英出其不意，“吧”地朝他臉上親一口。他破防了，鬆開了手。

小英看他一眼說:“我今天拉肚子，又憋不住了，要上趟茅廁，你等我。喏，我倉庫的全套鑰匙都放在這。”“快去快來喲。”

武組長等得度時如日，不過，想到小英主動親他又暗自發笑，還真夠騷的啦。他心頭樂滋滋的，覺得這事兒是十拿九穩了。

他等久了，想喊叫小英一聲，卻怕被旁人聽到；正走出保管室欲去茅廁找小英，猛然發現前方有個火把一閃一閃的，趕緊的退回保管室。

他依然等著，焦慮中有些想入非非。

他突然聽到外邊響起腳步聲，猜定小英來了，興奮得一把脫去衣褲，準備赤膊上陣，省卻被耽誤的時間。

腳步聲越來越近，小英的兩聲咳嗽猶在耳邊。武組長完全進入狀態，待小英剛一進門，他就迎面將小英摟入懷中：“我的心肝寶貝。”

“武春，你幹什麼？”隨著一聲呵斥，肖老等二人出現在眼前，嚇得武組長魂飛魄散，滿臉血紅，來不及穿上衣褲，便“撲嗵”一聲跪倒於地求饒:“肖老，你們放過我吧，我錯了，我不是人。”邊說邊自搧耳光，搧得“叭叭”直響。

“死畜牲，快穿好衣服。按文鄉長說的，我們要押著你到劉家屋場的禾坪裏去開批鬥大會。”

批鬥會上，文鄉長把武組長罵了個狗血淋頭，還狠勁地搧了兩個大耳光。

頓時群情激憤，社員們輪流發言，訴說著武組長的不是。

而文鄉長呢，批鬥會還未散場，他藉口要錄口供整理案子的材料，便領著小英，就著或明或暗的朦朦月光，徑直往鄉政府駐地趕去。

沒出幾個月，小英因禍得福，被調去鄉村小學當了教師。再過一年多，小英成了剛剛離婚的文鄉長的二任夫人。

在小英和文鄉長的婚慶典禮上，看熱鬧的群眾悄悄議論:“這對老夫少妻，恐怕不是今晚同房吧？”“兩年前，在批鬥武春的那個晚上，他們雙雙回到鄉政府駐地，應該同房了。”“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的肖老，摘下嘴上喇叭筒樣的煙蒂，狠狠扔到地上說:“他們這些畜牲，哪等得及喲？我當時悄悄跟在文鄉長和小英的後面，發現他們像乾柴遇上烈火，還沒走出村寨，就在半山坡那堆稻草上猴急猴急地幹了那事，就像狗練窩一樣，把一些稻草滾得稀散。”肖老的老伴接上茬:“次日大清早，我和肖老去稻草堆裏仔細查看，卻怎麼也不見紅呢，真不知小英的身子是哪個狗雜種早就給破了？”肖老氣混混地說:“還說這些幹嘛？反正啊，他們比武春還不如呢，也該批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