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岩，隔著時空與古道對話／皋利民

皋利民

“白崖熟，一郡足”
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這是一首無字的詩行
我要為你祈禱
我要為你歌唱
——題記

1
站在天柱崖
揭開白崖古都的神秘面紗
一匹騰飛的龍馬在嘶鳴
山下的楊柳依舊
山川綠美
穿越時空
我與馬幫對話
我與趕馬人對話
樵夫吟唱有字的瓦礫
鳥語花香掩蓋了硝煙
讓荷爾蒙凸顯
敲響鍵盤
去奮鬥
生生不息

2
那些牽牽絆絆的野蒿
多情得讓我寸步難行
默默搜索跌落的星辰
找不到來時的路
只有蜘蛛肆意穿行
沐浴陽光
成為一個部落的圖騰
此時我是一位刀客
大刀握在手
亦樂亦舞
橫掃塵世的污垢

3
我知道
那些當年在天馬關橋下
補給的馬鍋頭
補給的馬
一袋煙燃盡
空洞的飲馬石風化的最高境界
遠走的叮咚的馬鈴聲
在山泉中尋找
一條路
生老病死
一條路
山水相依

4
去思碑旁
藤蔓順山勢生存
蟲鳥魚蝦吮吸天地精華
搖曳的樹葉
經幡在張望
如泣如訴
史書的斑斕
林則徐的魂魄在這裏
除了斬斷鴉片還斬斷了邪念
還南高原的一方靜土
驛路馬幫帶來的福祉
感恩這片土地
感恩這條古道

5
山路像龍一樣
彩雲像馬一樣
是龍也是馬
龍馬精神
從漢武帝的春秋大夢中走出
鑲嵌在大地的皺紋上
天馬關橋上那個打卡的少女
一站就是九柱香
金珠瑪瑙暗淡無光
只有心中的那個期盼
朝著馬幫的方向膜拜

6
我來了
在西元2024年8月24日
把路串起來
濃縮成一根扁擔
一頭牽掛定西嶺
一頭惦記著白崖古城
我來了
在西元2024年8月24日
把彌渡的調子串起來
放牧在大山深處
一首是《放羊調》
一首是《趕馬調》

7
不知不覺
古道上來了一群羊
牧羊女深邃的目光
我讀不懂
羊群懂
與羊的對視
我無拘無束
與牧羊女的對視
我丟了陣地

8
潺潺的穀女
流水不腐
那是仙人的淚
從銀河落了下來
兩顆心的碰撞
水車
懶洋洋的旋轉
人間煙火
千年不斷萬年不絕
白王寨裏
古樂聲聲
摩崖石刻
清晰記載白子國900年的燦爛

在古道上
與一位紅衣美女詩人同行
安靜得像白子國的日月潭
一對雙飛的蜻蜓
把喝剩的酒倒在路邊
山坳裏的綠棗樹
結出的果實
時而苦
時而甜
一切取決於心情
苦是相對的
甜是奇妙的

10
古道西風瘦馬
我始終弄不明白其中的意境
小橋流水一壺老酒
山歌嘹亮鳥語花香
一幅素描畫卷的意象
橫斷山脈馬幫的標配
來一首彌渡的《走西口》吧
趕馬人的胸懷像大海
來一首《趕馬調》吧
趕馬人的皮囊裝滿日月星辰
把嬌妻寫成一行詩句
貼在村頭的老槐樹上

11
這是一支為史詩而來的隊伍
扮成一對對馬幫
道具不同
心中滿滿的希望
詩人有詩和遠方
趕馬人也有詩和遠方
哨卡沒有了硝煙
山有愛水有情
人有忠馬有義
古道熱腸

12
翻過了一道道山梁
跨過了一條條小河
山谷裏的思念清如一碗水
養育紅河源頭的兒女
我是一匹仗劍天涯的老馬
放蕩不羈
躺在草原
尋尋覓覓
北斗星閃爍的地方
馬幫精神的內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