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家坪沒有人/馮尚玉

牟家坪沒有人/馮尚玉

馮尚玉

下山的路很順暢,走到山腳下,清清的池水擋住了去路,正在納悶,如何過去?有人說,“水深,過不了,還有條路,可以避開這些水池。”隨他走上一塊高地,果然又見一下山的路口,但他不知道那路是否通了下去,說是等來個人問一下再走。我順著路基觀察,那路的確通到了山下,於是,就往下走。先是細碎的臺階,轉彎處有人正在作業,間歇處,我走了過去。在山腳的岔道口,有人說,裏邊不通,走外邊的路,還問我“你去哪里?”我說“牟家坪。”他說“那裏現在沒人了。”我又說“去半窪。”他說“前面有小船,幾個人可以租借過河。”後面一小夥超越了我,隨即他又登上小舟而去,我卻站在水濱,等待。

河裏水很大,小舟順利度過,那好像是被水淹沒的灘塗,站在舟中,看到了露出水面的麥田和麥田旁進行考古的場地,還聽到了有關DNA對比的談話。

牟家坪是我童年時的鄰村,那時,那裏只有四戶人家,魏姓和楊姓各占一半。去年在半窪,見有水泥路一直通到了牟家坪,我問遇到的那個人,牟家坪現在還有人嗎?他說“只有一家,那人你認識的。”他說了名字,果然是我知道的。

離開半窪48年了,去年走銀川,路過兩次,沒到村子裏去轉悠。將近半個世紀的離開,已經沒有幾個人是所能認識的了。

48年,我為半窪沒有少寫東西,尤其那個楊家坪,更是如此。近期的《南粵詩刊》就要發六首關於楊家坪的詩作,散文嗎,也寫了好許,具體是幾篇,沒作統計。

關於半窪的夢,悠悠然然,半明半暗,有時清晰,有時模糊,畢竟離開時間久了,一切也都變模糊了。

夢裏又有了半窪的說辭,不知道哪里還有誰,歷經半個世紀的洗禮,還會掛念起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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