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妹子來訪記/劉光軍

湘妹子來訪記/劉光軍

劉光軍

2023年10月7日晚上八點,我忽然收到一條微信資訊:劉兄好!我在北京旅遊。後天離開了,下一站到邯鄲。10號晚上可否有空一聚?我一看是黃葉飄飛,感覺有些意外,卻又十分高興。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初學上網,在網友的幫助下開始嘗試加入一些文學網站。最初加入的是一個叫“詩文雜誌網站”,隨著網友越加越多,後來又被人介紹到“詩中國網站”。也就是在這個網站,我結識了黃葉飄飛。再後來我知道了他的真名叫黃大秀。老家湖南,現在上海定居。她寫“微型詩”,還主編過《華夏微型詩》。那時候我多用筆名進行寫作,也在網站裏,寫的作品也被收入過。所以彼此都知道對方,但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後來,網站舉辦了一次詩歌比賽,記得當時我也參加了那次活動,好像還“獲獎”了。獎品就是她的大作《湘妹子》。我收到獎品後,便迫不及待地讀了起來,還寫了一首詩。可能就是因為這次交集吧,我們彼此都記住了對方。那時候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很高大的,感覺她是很厲害的,對於我來說,她是那麼的遙遠

而又高不可攀。後來才知道,就是因為那件事情,她也開始關注起了我。她在後來為我的拙作《半燭堂吟稿》所做的序言中寫道:“收到他發我的贈詩——讀《湘妹子》有感。真是令我喜出望外!想這獎品還是沒有白髮呀。看著他的讚美格律詩,咀嚼回味著詩句,自是欣賞學習了一番,也著實高興了好幾天……也讓我記住了有一個叫“青奴”的詩友。”由此可見,我們的緣分天空也就此而打開。

再後來,我們分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各自進入了“華夏微型詩網站”,在她主編網站詩刊《華夏微型詩》的時候,我因為是“古詩詞版塊”的版主,自然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詩刊”的編委之一。我參與編輯了由她主編的《華夏微型詩》二、三、四、五卷。

再後來,她離開了“華夏微型詩網站”。獨自創立了“華夏詩歌新天地網站”。並第一時間邀請我加入網站的管理層。自此開啟了我在“華夏詩歌新天地網站”的十幾年的人生之旅。在此期間,我一路從“版主”“超級版主”升到了“網站副站長”紙刊“副主編”協會“副主席”,成為了網站成長壯大的見證人和主要參與者。同時也為我們之間的友誼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協會的出版物名為《華夏詩歌新天地》。從第一卷開始,她就委託我負責搜集編輯所有古韻版塊的稿件,一直到今年,總共出版了十四卷。網站也有最初的三四個人擴展到了成千上萬人。好難忘創站初期,就她和華星、我,當時我們拼命似的泡在網站發帖、回帖,千方百計地拉升網站的知名度。終於,我們的心血沒有白費,一路相攜著走到了今天。

在這十來年的漫長時間中,我也曾想到過和她相聚,尤其是在得知她組織詩友聚會的那些日子裏,我心動了。然而,也許是緣分未到,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卻總是失之交臂。直到二零二三年的秋天,我突然收到了她的一條微信資訊。

十月九日下午,她打電話告訴我,她已經到了邯鄲,說她要在永年下榻,問我邯鄲到永年坐幾路汽車。

“801”

我告訴他到“永年的中醫院站”下車。

這時候,我在家就坐不住了,拿起手機就向下車站點走去。腦子裏就想不能讓她在陌生的地方為難。她這麼老遠來了,也不能讓他孤零零地自己去找賓館吧。大約四十分鐘後,我估計車快到了,就給她打了電話:“你現在到哪了?進城了沒有?”

“進了,還有四站就到了。”我知道她很快就到了,就站在右側的便道上等她。

幾分鐘後,一輛801停了下來。我清楚的看到了她從車上走了下來。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就她一個人,一個行李箱,手裏拿著一個手機。她只顧低頭在手機查看著什麼,以至於我走到了她的身後她都沒有發現我。也許是她此刻太專注了,也許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會過來接她。我沖著她“哎哎”了兩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她還是聽到了有人叫她,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刻,她笑了,我也笑了。

也正是有此一遇,才有了這首別後即成的小詩《不是初見的初見》:

在黃昏

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就在那餘輝都照不到的站點

她一手拉著行李箱

一手拿著手機

仿佛一座雕像

此刻,一種莫名的愛憐

帶著孤獨向我襲來

我無聲地走過去

嘴裏卻只能發出“哎哎”的聲音

聲音好小

我叫了兩次

她才轉身

當四目相對時

我明顯的感覺到我送出的意外

都是暖心

一時間她的面前亮了起來

秋日的黃昏不再清冷

往日心中那模糊的影像

終於立了起來

清晰的讓我心動

以至一時間

忘了該如何去稱呼她

遠方的相逢

竟會是如此的奇妙

不能理解為什麼

於是,我就找了一個人世間無數次被重複的理由

——緣分

詩中貼切地記錄了當時的情景和我內心的喜悅。

我一邊幫他拉著行李箱,一邊告訴她賓館就在附近。她說,我的出現讓她有些意外,但看到我後她又感覺很暖。我說這是必須的,也是應該的。我們一邊走一邊交談著,雖是初遇,卻很投機。

在賓館的前臺,她辦好了入住手續,拿到了房間的門卡。在上樓梯的時候,她怕我一個人提行李箱吃力,就伸手抓住箱子的一角,和我一起抬著。由此可見,她也是一個很注重細節的人,同時也可以看出她的人品。說實話,她的這個舉動也出乎我的意料,也讓我的心裏感覺很暖。

進房間放好了行李箱,天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她簡單整理了一下,問我:“哪里有吃飯的地方,我們去吃飯吧。”我說附近就有一家,我也沒有去那裏吃過飯,所以裏面都有些什麼吃的我還真的不知道。她說:“不管哪個,先去看看。”

這是一個街邊的小飯館,我平時接送孫子上下學的時候總是從它面前路過,就是沒有進去過。

進去後才知道,他們是屬於一種半自助餐性質的餐館。主營羊棒骨、羊蠍子等。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我們打對面坐下,服務員過來了。“看看你們點什麼?”

“羊棒骨吧”

“櫃裏的蔬菜麵條等免費”

“好的”。

不一會兒,一大鍋羊棒骨就端了上來。我知道她性格豪爽,愛喝酒,她說有小瓶裝的就可以。當她知道我不能喝酒時,就很貼心的讓我以茶代酒。

當一杯酒和一杯水碰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她一邊說話,一邊給我夾菜,又一次讓我感覺到很暖。在兩個多小時的交談中,我們談詩詞,談生活。她還談了她對未來的規劃,她要寫一本紅色旅程書。我知道她的性格,她想要做成的事情就一定會完成。

飯後分手的時候,我們約定好第二天的行程。她笑著對我說:“明天八點前,互不通話。八點後再聯繫。”

“嗯,好。”我點點頭說:“我記下了。”

她在文學界本來就有“豪放派”之謂。人做事幹練不說,說話也很豪爽,絕少扭捏之態。她寫的詩文和她的性格一樣,直爽、簡約,充滿真情實感。讀她的小說尤其能感覺到這一點。我讀過她的長篇小說《苦難人生》《回湘記》和她的詩集《湘妹子》,從中無不感受到她的性格魅力。

送她到賓館回來後,躺在床上,不由得想了很多。也為明天的出遊做了一些必要的準備。我通過諮詢得知26路公車,是直通廣府的旅遊專用公車。在離賓館不遠的一個十字路口,就可以就近上車。另外還和廣府景區管委會的一個朋友進行了電話聯繫。一切準備就緒後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照常五點多醒來,洗漱完畢,只等和她約好的時間了。

八點剛過,我就來到了賓館門前,打電話過去,問她起床了沒有,她回答

“準備下樓”。

不一會兒,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的臉上依舊是陽光燦爛,精神飽滿。我一下子就被她的一切感染到了,心情一下子變得更好了。

乘車到廣府,一路聽她侃侃而談,頗為享受。

至廣府東門外下車,走過護城河大石橋,來到了甕城面前,我給她留影紀念,然後進入甕城,仰面四顧,高牆巍然。遙想昔時敵軍困於此處之情景,不由不讚歎古人之智慧。留影後進東門,購票登城至東城樓,繞其一周,折向南行。

此時雖是深秋,偏今日陽光明媚,城牆上又無遮擋,只能全方位的暴露在太陽光下。不一會兒就覺得有汗水冒出。我戴著帽子,有帽檐遮擋陽光,還好一點,她就不行了。還好她從旅行包裏翻出了一個精巧的摺扇,雖然不大,但她依然笑著說:“這個不錯,既可以遮陽,偶爾還可以扇扇風,涼快涼快。”我知道,在她看來,這樣的好天氣也是緣分,也是風景。

我們一邊歡快的交談,一邊沿城牆向南走。忽然發現城牆開始有些向西偏了,東南角有些凹陷。我忽然想起了有一句老話“有錢難買東南缺”,就和她說起了為什麼城牆的東南角不能太豐滿,一定要向內凹陷一些的原因。

拐過角樓向西,我們的話題也轉向了詩詞。她是作家,除了寫小說之外,還

寫現代詩,偶爾也嘗試過近體詩。她雖然不以近體詩為主,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對近體詩的認知。她談到了王國維的《人間詞話》,談到了王國維的“隔”與“不

隔”等對詩詞的見解。談到了近體詩與現代詩的不同特點。我聽後有些驚訝,甚至對她開始有些敬佩起來了。她的許多見解和觀點無不與我相近或相同。一時間我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心裏說:果然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奇女子。

記得我原先所在的一個詩社的副社長李下蹊,在一次詩社采風時,偶爾遇到幾個女詩人時發出的感歎:“長得好看的都忙著去化妝了,剩下的才來寫詩了。”他之所以發出這樣的感歎,是因為這幾個女詩人的姿色都有些不盡人意。可凡事都有例外,黃大秀就屬於秀外慧中的一類。她無論是身材容貌,都稱的上是佼佼者。由此可見上帝對她的眷顧是多麼的深情。他不僅為她打開了一扇門,還為她打開了一扇窗。

深入的交流可以讓人忘記周圍的美景。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走到了南門。我本想由此處下去,然後出南門到太極大師“楊露禪故居”去遊覽參觀。可當我問她是繼續向西城走還是由此下去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說:“走,繼續走。”

我們肩並著肩,一邊走,一邊繼續著我們的交流。在西南角樓地上的磚縫裏生長著一蓬蓬的野草。她彎下腰,開始仔細地打量它們。我指著最大最多的一種說:“這種草應該就是生地了”,她聽了就用手機搜一搜的軟體開始搜尋,然後說“是車前草”,我肯定的說“不是”。她又一次拍照搜尋,最終結果是“生地黃”。我們相對一笑,折身北去。

走沒多遠,一顆榆樹的枝條伸到了城牆上面,伸手可及。她看見了,就問我這是什麼樹,我告訴她“這是我們北方一種常見的喬木——榆樹。就是以前遇到災荒年可以用樹葉、樹皮幫助人度災的那種樹。”她聽後,先是若有所思,接著就非要摘一片樹葉親口嘗一嘗是什麼味道不可。

“不要吧,葉子上有很多塵土,很髒的。”我說。

她還是摘下一片,用手擦了一下,就放進了嘴裏慢慢嚼了起來。

“有一種黏黏的甜甜的感覺”她說。

我笑了笑,表示認可。接著我對她說:“這個樹的葉子的確不錯,就是現在,還是有許多的婦女用他做一種本地稱之為“苦裏”的食物,用它沾上些辣椒大蒜之類的辛辣佐料,口感極佳。人們都愛吃,尤其是一些農村的中老年婦女”。她聽後說:“這種樹真的是功德無量啊!”

我點首贊同。當時還為此事寫了詩。

《行悟》

古城長長的城牆上

就我們兩個

肩並著肩

一邊走一邊歡快的交談

完全忽略了

秋日中午的太陽

也火辣辣的撩人

這時候

她忽然被一棵樹吸引

一棵將枝葉伸到了城牆身邊的樹

她停下來問我樹的名字

榆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北方喬木

她眼睛一亮

一下子就想到了

災年的饑荒

盛世的美食

她伸出手

慎重的選擇了一片摘下

她說

想親口嘗一下它的滋味

我說

葉子上有俗世的塵土

她笑了笑放在嘴裏

一邊咀嚼一邊說

全都是人間的甘苦

我笑著

不就是一棵樹嗎

不錯,她停頓片刻

可他有時候卻成了拯救世界的菩薩

回申後,她也第一時間發來了她的大作,她的感受

《相遇》

向著這座城市

我慕名而來

有一位仁兄

他生活在這片領地

在詩歌網站

我們相識多年

我們欣賞彼此的詩歌

只是,一直無緣相見

就在這個金秋十月

我開啟了紅色旅程

西北坡、天安門、毛主席紀念堂

都是我朝聖的地方

我一路前行,沿著心中的夢想

我想,既然來到北方

就應該到邯鄲走一趟

會會仁兄,把酒言歡

了卻多年的夙願

相聚的兩日時光

一路留下歡快的足跡

廣府古城、大樹、小草、殘荷

這一道道風景

皆是我們詩意的話題

我說:仁兄

如果此行,不能相遇

我會覺得“此地空餘黃鶴樓”

我會遺憾惆悵而去

多麼慶倖!

仁兄的守候

緣分就此相逢相握

一座城市

瞬間變得如此嫵媚溫馨

今夜,我枕著這座城市安眠

也就此進入“黃粱美夢”之鄉

夢鄉中,靈魂在清雅的時空裏漫遊四方

(此詩,為2023月10月,於邯鄲,與詩兄劉光軍相聚而題。)

從西城門下來,沿古城街東行不遠就到了另一個景點——廣平府衙。由於這裏屬於“管委會”的那位老弟管轄,我們才得以免票進入。

進門後,迎面就是“廣平府正堂”,在其對面,我們意外發現了兩頂古轎子,一藍一紅。她開心地一一坐了上去,我也不失時機地為她留下了彌足珍貴的玉照。

我們沒有按照導遊圖提供的路線走,只是隨心所欲的走走看看。遇到如意的地方就止步細觀,點評議論。這裏雖是現代重建,卻也有模有樣,堪堪可玩。

古語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大秀的到來無疑讓我明亮的天空再添一道靚麗的光芒,多彩的生活又加一條美麗的風景線。永年自古就有許多的傳統美食,如廣府的酥魚,當年偉人曾蒞臨品嘗。君既來之,必令嘗之。為此,我還特意向當地人打聽廣府酥魚哪一家最正宗。人家說“宋海吧”

“不是有一家叫老蓮的酥魚嗎?”

“有,好像有些遠,在東門。”

於是,中午的時候,我們決定在街上走一走,看一看。誰知道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宋海酥魚”。宋海就宋海吧。進去品嘗,也覺得味道不純,有點酸。因為我小時候吃過串鄉走買的廣府酥魚,那時候人們不會造假,真材實料,傳統做工。那種味道以後再也沒有遇到過。後來廣府成了旅遊區,廣府酥魚更是成了逢來必

吃的招牌菜。看到這個能賺錢,仿冒的人也自然就多了起來。再加上原材料的改變,老味道自然就消失了。沒有吃到正宗的廣府酥魚,也覺得多少有點遺憾。

沿街向南,出南門不遠就是“楊露禪故居”。故居庭院不大,十分鐘左右就看完了。出門來到濕地公園旁邊,在一個臨水涼亭中小憩。偶遇一北京過來旅遊的中年婦女,在我的提議下,她爽快的答應為我們照了幾張合影,留下了珍貴的

回憶。在亭中,我們共賞秋天的殘荷,發白的蘆葦,寂寞的河水,還有孤獨岸邊無人問及的遊艇。

這時候,一道斜陽穿過樹的枝葉照在我們的頭上、臉上、身上,暖洋洋的,一時間竟忘記此時已經是深秋的季節。暖暖的就如同我們此時心情。我們愜意的說著話,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出小亭臨水東行,一路蒹葭蒼蒼,寒水茫茫,“殘荷已無擎雨蓋”。只有路邊的菊花還在吐著芬芳,仿佛在和我們一道享受著這絕美的秋色。看到菊花,她很開心。就為我講起了“菊花茶”,她說喜歡黃色的菊花,我也喜歡黃色的靚麗,高貴。怎麼樣,是不是有了“知音”的感覺。

在東門外,坐26路公交回臨洺關。在建安街的一處餐館吃過晚飯,再次送她至賓館門口,告別後隨整個城市入眠。

11日早八點,一個人的加入讓送別變得更直接、更簡單,更近人情。也讓多少有些蒼涼的行程變得歡快起來。

八點多的時候,胡利喬開著他那18世紀的“老爺車”趕了過來。這時候我的心情舒暢,覺得大秀的行李箱不再沉重。這不僅可以免去了她的換乘之苦,還可以擠出時間去遊覽一下黃粱夢呂仙祠、叢臺公園、回車巷和學步橋等公園周圍的名勝古跡。

第一站來到了黃粱夢呂仙祠,由於時間還早,呂仙祠還沒有開門。我們就在外面就近看了一下祠南的荷花池。讓我沒有想到都是,池子裏的荷花竟然和在廣府看到的大不一樣。不僅“擎雨蓋”青翠如初,還意外的有幾多紅蕊亭亭玉立。博學的胡利喬趕緊解釋道:“這不奇怪,這和其所處的地理位置(環境)有關。廣府濕地是一片開闊地,水面遼闊,四面無阻,空氣流暢,故溫度較低,敗荷殘

梗自然而然。再看看這裏,四周高樓聳立,環境相對封閉,日間積溫不易消散,固有此景。”她和我聽後頻頻點頭,表示贊同。

反身看著“邯鄲古觀”的鎏金匾額,心裏躁動。便麻煩路人為我們合影留念。

接近九點的時候,我們走進了祠內大院,臨門坐東向西便是“八仙閣”,雕樑畫棟,古色古香。大院右手牆壁上有四個草書大字“蓬萊仙境”,傳說是仙人呂洞賓親手所書。

進北門過八卦池進入第二層院落,一邊觀賞一邊交談。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最後一進院落,走入“盧生殿”,迎門側臥著盧生石雕。石雕周身黑中帶亮,尤其是頭部和腿部更是光亮如鏡,皆因遊人撫摸之故。

她見狀也走過去,依石像做枕眠狀,頗有情趣。我抓住這一難得的一瞬間,為她留下了珍貴的時刻。

接下來來到了叢臺公園,登上了我曾經無數次登上過的“武靈叢臺”。她也第一次在聞名全國的古趙都邯鄲,留下了歷史性的足跡。從此,她的夢裏,詩裏,文章裏都會有了邯鄲的資訊,都會有了像我這樣的美好回憶。

當我們來到“回車巷”的時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還是幾十年以前的那個回車巷嗎?那古老的碑刻,那幽深的小巷,那有著風化城磚的王朗城牆

呢?我不謹感覺到了歲月的無情,讓歷史上實實在在存在過的東西,逐漸變成了一個個符號。

學步橋也是如此,只是一個雕像,一塊新刻的石碑而已。

由於她提前訂好了下午兩點半去太原的火車票,當我們遊覽完學步橋後,時間已經12點多了。因此我提議直接開往邯鄲東站。時間夠就在東站簡單吃一點,

不夠就不再吃飯,直接送她上車。他們兩個接納了我的意見,直接送她入東站。到東站後就僅剩20分鐘的吃飯時間了。匆匆吃了一碗面,就送她進了候車室。在她臨進門的那一刻,她轉過身來,向我們揮手告別,一時間竟有些不舍。

在過後的幾天時間裏,我滿滿的都是回憶。整理一下思緒,慢慢的讓他變作美妙的詩句,一首又一首,寫不盡的別離,寫不盡的情思,寫不盡的相遇。

我將我們的照片,我的詩發在《當代文匯》上,以紀念我一生中唯一一次最美好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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