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葫蘆情(外一篇)/梁征

我的葫蘆情(外一篇)/梁征

梁征

自小觀劇《西遊記》,神仙手中的法寶——葫蘆,激發了我對它的無盡好奇。葫蘆,一年生草本植物在我國大地上廣泛栽培,其果實既可烹為佳餚,又可雕琢成雅致器具,更富藥用價值。一提起葫蘆,便令人聯想到“按下葫蘆起來瓢”、“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等經典名句。古代關於葫蘆的詩詞有一百多首,如宋朝詩人釋惟一的“趙州東壁掛葫蘆,觀音院裏有彌勒”,元朝翰林學士盧摯的“一葫蘆春色醉山翁,一葫蘆酒壓花梢重”。

記得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葫蘆,是在松花江畔的遼闊東北平原上。那裏的農戶人家廣泛種植葫蘆,青藤攀附牆頭,爬上葫蘆架,爬滿整個小院。潔白的花朵與青青白白的小葫蘆大葫蘆相映成趣,到了秋天,未被及時發現而變老的葫蘆,被老鄉們晾乾後鋸開,挖出瓤子,製成瓢以盛面或勺水。也有的人將其雕琢成罐子狀,用“葫蘆罐子”來盛裝菜籽、瓜籽。這種葫蘆做的器物——水瓢和葫蘆罐既結實又環保,在人類繁衍的歷史長河中沿用甚廣。

離開東北時,當地朋友送我一個小葫蘆,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玩具禮物,心自然十分欣喜。從此,我便與葫蘆結下不解之緣,每當看到市場上商店裏有賣各種各樣的葫蘆,我總愛湊過去看個仔細。

如今,在現實生活中,葫蘆的實用性雖已大打折扣,但人們種植它更多的是為了綠化與觀賞、把玩。有的可用於樂器製作中的“葫蘆絲”,或成為了生活中的藝術品和裝飾品。從庶民百姓到文人雅士,許多人將其擺放於案頭、客廳或把玩於掌上,取其“福祿”的諧音,以圖吉祥。據說,還另有避邪的作用。而葫蘆上面的根系,也有“福根”、“龍須”的暗喻。此外,圓潤樸實、形態各異、惹人喜愛的大大小小的葫蘆,以及附加在它身上的種種美好傳說故事,被賦予了另一種精神價值,令你從中感悟世界,完美人生,讓人耳目一新。

我收藏著兩個小葫蘆,那是2009年遊覽蓬萊仙島時得到的。順著人流擠進去,居然看到有賣刻字葫蘆的。我看見每個葫蘆上都刻有一首詩和一幅畫,刻工精緻。我挑了兩個葫蘆,繪的是“八仙過海圖”,畫面人物栩栩如生,落款是“蓬萊閣留念”。回家後,仔細欣賞,這葫蘆小的一只手能把玩兩個,然而在這方寸之餘的不同曲面上,竟能刻上詩和畫,心中不僅讚歎雕刻匠人巧奪天工的技藝,同時又為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和工藝技術感歎和自豪!

現在回想這些極為平常的葫蘆,除了葫蘆的諧音“福祿”,有的比例稍長的“瘦”葫蘆,更被人們說成是“福祿壽”,上大下小的說成是“福祿到”外,葫蘆竟能給人們的生活帶來許多美好的回憶和生活的樂趣,我想,這也是我和葫蘆的情緣。

◆雨中的騎行夢
週末的早晨,我本該踏上自行車,沿著城市美麗的林蔭綠道,開啟一場久違的騎行之旅。陽光穿透薄霧的裂隙,灑在被夜間露水洗禮過的空氣中,一切都顯得那麼新鮮,那麼生機勃勃。然而,當我推開窗,迎接我的卻是另一番景象——天空如同被哪個孩童打翻的墨水瓶,深邃的雲層低垂,似乎在醞釀著某種情緒的爆發。

找共用單車的過程原本是簡單的。我記得地鐵站出口處到處都是堆積如山的單車,而此刻,我從街道的一端走到另外一端,單車始終沒有被我發現,而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一場雷陣雨似乎即將降臨。

人生的計畫往往不如聽天由命來得實在。我站在天橋上,看著第一滴雨落下,打在橋杆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很快,雨幕如瀑,傾盆而下。我的心情也隨之起伏,那份對騎行的期待,被雨水無情地沖刷著。

然而,就在我準備放棄,接受這場意外的洗禮時,我拿出包裏的雨傘,決定即使不能騎車,也要完成一次雨中的漫步。

雨,不再是阻礙,而是伴奏。我撐開傘,踏入雨幕。水滴敲打在傘面上,發出節奏感十足的旋律。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我和我的雨傘,以及那些勇敢的小花,它們在雨中昂首挺胸,不畏風雨。我走著,心情漸漸明朗起來,因為我知道,儘管人生的計畫常常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打亂,但我們總能找到另一種方式,去享受生活,去擁抱變化。

我沒有騎上自行車,也沒有按照原計畫揮灑汗水,但我依然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旅行。有時候,聽天由命並不是放棄,而是在接受中尋找新的可能性。雨中的漫步,也成了我人生中不可多得的風景。

當我回到家,身上帶著雨水的氣息,臉上卻掛著滿足的微笑。我終於明白,計畫與偶然,都是生活的一部分。而真正的旅程,不在於目的地,而在於沿途的風景,以及我們心中的那份從容和淡定。讓我們用平常心看世界,花開花落皆是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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