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一場未知的旅行/唐新苗

奔赴一場未知的旅行/唐新苗

——讀韓飛的《人間》

唐新苗

人生就是一場修行,從呱呱墜地到步入墳墓,在這一世的愛恨糾葛中曆練一顆澄明通透的心。前路未知,唯有埋頭向前,才能把心中的希望經營成功。這希望就是鄉親對富裕生活的期許,父母對子女讀書成才的期待,母親對撫養兒女長大的期望,妻子對離散丈夫回家的期盼。

在韓飛的《人間》裏,融入了知恩圖報的人間友情和複雜揪心的愛情,以及鄰里之間濃厚的鄉情。濃情似水,融於特定的歷史環境裏,演繹出了一個動人心弦的人間故事。故事發生在國民黨戰敗前夕的中華大地上。地主家的日子由盛轉衰,在縣長的指點下,王貴仁賤賣田地,外出逃難的事情。期間穿插了上輩人的深情厚誼和情感綿延,讓人情人性溢滿溫暖的光澤。

愛國愛家,人之常情。大敵當前,一致對外,國共戰爭實屬兄弟相爭,地主王貴仁對國民黨的變相搜刮甚是厭惡,因為這是不義戰爭,不得人心。字裏行間都是一個平凡的人,在危難當頭的心存正理和深明大義。王貴仁的遭遇是當時地主階級的相同病症和無奈。在韓飛的筆下,每個人都有良善和仁慈,他們愛妻兒,顧家庭,愛公益。在修建學校時出工出力,貢獻木材和瓦片,同心同德,為村裏建起了第一座校舍。

小說寫平凡的人,平凡的事情,但在平凡中透露著民風和陋習。小說中塑造了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母親姚淑美,她辛辛苦苦地把一雙兒女養大,又為兒女的婚姻操勞,因為換親的婚姻沒有成功,女兒堅持嫁給愛情,但兒媳卻嫁給了他人。這樣的結局讓姚淑美埋怨起自己的女兒不為哥哥著想。這就是當時的社會環境——養個女兒就是為了給兒子換個媳婦。在這樣的社會現實中,凸顯了中國人骨子裏的重男輕女思想,一切都為“傳宗接代”做準備,否則就會成為別人的笑柄。人性的自私和偏頗就在“胡鬧”中彰顯出來。

這部小說的跨度很大,從國共戰爭到改革開放,被抓壯丁的王貴仁並沒有死於戰亂,而是跟著他的好縣長逃到了臺灣,而且重新組建了家庭,直到晚年,才得以回來探親。可就是這次探望,給了姚淑美希望,也讓她歸於平靜,畢竟王貴仁只在家裏待了二十幾天。不承想,一別就是一生,一等就是一輩子。姚淑美用盡了全力來等待和養育孩子,可王貴仁在臺灣已經重新組建了家庭,他心裏對妻兒有牽掛,很想回來看看,畢竟人是難以忘“根”的。從這一生的等待和回歸中綿延著溫情和執著,讓愛情與堅貞更加淳樸真實。

在《人間》裏,運用樸實的語言講述了姚淑美的一生,以及社會的發展變化,在姚淑美的身邊,發生了許多愛情故事,他們都在展示著愛情的光芒,讓讀者看到的是人間的美好與現實的交織。芸芸眾生有對愛情的憧憬,也有愛而不得的無奈,還有苦等一生的期待和歸於平靜。小說像潺潺溪流,承載著幾代人的生活狀況,呈現著人物的命運和情感,有真實的因素,也有演繹的情節,能把讀者帶入一幅情境中。

讀一本書就是讀他人的人生,看懂了《人生》,就不會對愛情和世事產生執念,凡事都會如流水漸行漸遠,不必苦苦揪著不放,這才是一種通透。但是人生本身存在不確定性,未來不知能否如願,唯有隨心前行,不棄希望,才能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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